“你……你还当真要我将你当面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情给抖出来?”闻言,容家大伯伸出手指着他。
容越琛眉梢染上阴鸷,脸上密布阴沉,直勾勾的凝视着容家大伯,平静的如同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倒是挺想听一听的。”
他嘲讽的目光从容越安身上掠过,渗着点点阴凉。
男人依旧低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思想里,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
容家大伯看一眼容老太太,见她眸色凌厉,含着盛怒瞪着容越琛,活像看一头白眼狼,心一松道:“当初你害越……”
“大伯。”容家大伯才吐出五个字,便被容越安打断。
男人倏尔抬起头,嗓音温和,语气不容置疑:“当初的事情不要再提起,我也不想再听见,大伯,有些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
“越安……”容家大伯不明的看他,还想要说什么。
“好了。”容老太太睨他一眼不悦道。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越安心底的伤疤,每一次被说出来,越安都会疼一次。
容家大伯的欲言又止,容越安的适当打断,容老太太的反应,容家人对容越琛和容越安的区别对待。
都让陆青芽十分清楚,容家肯定出过什么事情,主人公是容越琛和容越安。
低着头眨眨眼睛,她让自己不要多想。
容家的事情和她没关系,反正她和容越琛也是要离婚的。
容家犹如大染缸,她还是不要去沾染。
“容家怎么就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容越琛面色不变,打量的说话的女人,阴柔一笑,邪气十足,那双黑眸带着侵略性,让人能看出湛湛寒意。
“小姨,你是在说我吗?”
男人语调凉薄,漫不经心,像是再说其他人的。
然就是他这一副慵懒的样子,让容家小姨害怕。
他性子阴晴不定,如今靠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商场上让人仰望的存在。
“我说的是谁,反正我们自家人心中都清楚。”她挺了挺脊背,想着容家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容越琛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她。
“是吗?”不阴不凉的侧头询问。
“看来就我不知道。”他嗤笑一声,态度让人恼火。
容老太太面色一沉,看向容越安。
男人安静的坐在哪里看着容越琛的侧脸,眼底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容越琛,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容家就是如此教你的。”她冷声呵斥,开口就是教训的言语。
“奶奶,容家有没有教我,你有没有教我,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容越琛薄唇一启,冷声反问。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尽管带回容家,也依旧是改不了骨子里那野孩子的性格,桀骜不驯,目无尊长。”容老太太冷然道,一双老眼里流露出对容越琛的不屑和厌恶。
“容家养你,给你卓越的身份,你该心生感激,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好,别让我瞧出来。”
“奶奶,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容越琛眉眼染上阴郁,指尖用力,手指上泛着可怕又恐怖的白。
那是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