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且无法反驳。
你的生命中不是只有我。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话,就要先学会体验、学会接纳这世界上的一切。森先生很认真的低头看我,所以无论最终结果是什么,我都希望在没有我存在的这两年,你能找到新的意义填充自己的生命。
森先生不怕我会彻底离开吗?我迟疑着问他。
我为你创造了一个不会再有痛苦的、可以彻底释放爱意的环境。你可以放心爱我,而我再也没用立场因为组织的直接利益牺牲和利用你。
这对于我和森先生来说,似乎就是最优的解决办法了。只有我彻底离开港口黑手党,我对他的爱才不会掺杂任何利用和痛苦。
当然,我也相信你。无论你最终选择加入什么组织,亦或者想做什么事情,想去哪里,当你回来我身边的时候,你会为我带来一束鲜花。
他的眼神中有笃定,更有自负。他自负于我不会离开他。我怔怔的看着他,蓦的,我也笑了。如果异能特务科背后的意义是他给我的这个解释的话,那我接受了。
好,两年。
我久违的跟着森先生回到了港口黑手党。
现在的港口黑手党吸纳和接收了很多新成员。在看到我跟在森先生身边的时候,他们就向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在看到我光明正大的走进首领专用电梯之后,又止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曾经,我可不会被私下议论身份。
现在,我只是一个外人。
时间总是这样的,它会在不停的流逝中洗刷掉一些痕迹。而那些痕迹,只会留在有心人的记忆中,又被人翻来覆去的回想和查看着,企图让痕迹消失的再慢一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其实也根本没用,都是没有意义的事罢了。
我去了位于高层的实验室。在实验人员惊讶的眼神中,主动躺到了手术台上,告诉他们我要取下锁骨上的圆环。
这是我和森先生约定好的事情,取下锁骨环,将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给我的最后一重枷锁去掉,作为我恢复自由的开始,我答应了。
老老实实的被注射麻醉,又看着那些实验人员拿着器具在我的身体上作业。我恍然觉得,原来被当做普通人对待是这样的。
他们在取下锁骨环之后给我缝合伤口,又看着缝合一半已经愈合的伤口,面上就显露出尴尬,询问我是就保持现状等皮肤吸收缝合线还是把缝合线重新拆开。我感觉有点好笑,最后还是让他们把线拆开了。
那枚圆环上,带着丝丝血迹。扎根于我的血肉中好多年,被我的身体滋养了好多年的锁骨环,彻底离开了我。就像是港口黑手党,也彻底和我没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