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探病最终以韩星河依依不舍,谢璃百般无奈地告别而收尾,其实一共也才二十多分钟,按谢璃的脾性,韩星河恐怕也就值他装二十分钟的,再多就腻歪了。
这二十分钟里,谢禾一直坐在一边思考人生,低垂着肩膀,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一旁韩冬月的职业写手思维一发散,以为谢禾是被自己老哥的失忆和态度给刺激到了,开始知道吃醋了。
他老哥等了十几年的春天终于开窍了,韩冬月当下激动不已,可转头一看到正对着‘大舅哥’笑得一脸痴汉的失忆霸总,兴奋劲就全都散了。
这运气不是注定孤独一生么!
其实韩星河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怎么说都是苦苦暗恋了十多年的人,在瞧见谢禾的脸时,他心脏就习惯性的不安分了。
但每当他想偷瞄谢禾一眼,谢璃就会做一些让他分散注意力的事,比如帮他摘掉粘在脸上的睫毛,或者说起有关于过往的趣事。
直到谢璃提出该走了,韩星河才如梦初醒般想起眼前这位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顾不得再注意谢禾了,两人纠纠缠缠地腻歪一会儿,这场莫名其妙的探病才算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进了小区,谢禾的脚步渐渐放缓,闷声说:“你别骗韩星河了,等他想起来一定会跟你急。”
谢璃停下脚步,回过头满不在乎地说:“跟我急什么?他天天僵着一张脸,我不过是乘机帮他放松一下面部肌肉而已,你也看见了,刚才他表情多生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