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低头扒了一口饭菜，“你也就剩这张脸了，我得好好看着。”
李哥就是何莲的经纪人、助理、合伙人……各种身份集一体，“别的呢，胳膊腿不重要吗？”
李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试试，吃完我带你去下个片场看看。”李哥带着她转了一下午，也没找到合适机会把她推销出去，晚上李哥领她去附近的小饭馆吃饭，点了瓶啤酒给了她杯饮料，“你说你就跟王总吃个饭怎么了，他能把你怎么着啊，摸几下就能当上女三，比在这当丫鬟好多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何莲被呛了一下，差点喷出口汽水，这毁三观的世界。
李哥继续给何莲上课，“你看看任洁，多有眼光，王总口渴马上递水，王总抽烟马上递火。”
“王总想睡觉马上递人，”何莲心直口快地加了句。
李哥把酒瓶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活该你住地下室，一个屋子的，别人开豪车、住豪宅，当大明星有粉丝，你看看你，连个粉末都没有，长点心吧你。”
何莲喝喝了口鸭血粉丝汤，“什么人有什么命，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李哥缓缓吐了个烟圈，“话是这么说，何莲你真甘心吗，你一个名牌大学表演系毕业的，去跟个十八流野模当配角，你真的甘心？要想赚钱干什么不一样，为什么非要来当演员？”
犹如一只利箭破空刺入胸口，何莲忽然觉得心中闷闷的，涨涨的，又像是堵的难受。她想起她拼命的练舞蹈、练形体、连台词……为了保持身材，连饭都不敢多吃；为了抢角色，从南到北，休息都只能在路上，眼看着同班同学都火了，她作为最被期望的那个，还在泥坑里挣扎着。何莲很难受，这不是她的记忆，却是她最真实的人生。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是个狭小的一居室，比地下室高了几层，只有一桌一床，桌上摆着一本书，叫《演员的自我修养》，何莲苦笑了下，放下书本走到窗边，这个城市的夜晚有股甜腻的脂粉香气，从这里能看见皇城的一角，还有人在孤单单地走来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哥就来叫她，“何莲，快起来，快起来，有大喜事。”
何莲穿好衣服打开门，李哥顶着一头乱发站在外面，眼皮还有些肿，“什么事？”
李哥围着她转了一圈，“快去换身衣服，今天有戏拍了，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去试戏。”
李哥还特意叫了辆车亲自给她当司机，“你可要好好表现，这次是个校园剧，你要演的好导演就让你做女主角。”
何莲坐在后排，望着窗外飞驰的绿树，又一年，“选我当女主角？”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现在谁不是带资进组，她一没钱二没权，当女主角的□□吗？
李哥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你进去态度好点啊，人家导演选青春靓丽的，觉得你形象很合适，你好好表现，拿出你的专业素质给他们瞧瞧，女主角肯定是你的。”
李哥一路哼着小曲送她到大厦楼下，“你先上去，我抽支烟马上去。”
何莲下车进了大厦，一看电梯前等着那么多人，就从楼梯走上去，三楼也不是很远。一进去吓了一跳，还以为考试呢，走廊两旁站满了女生，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来选美一样。
抬头看了下门牌号，还没到呢，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想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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