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究竟是谁教过你?他有这样亲过你吗?他有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吗?他有没有……”
接下来的话都被堵在了唇齿之间,应向沂怔了一下,被动地看着主动吻上来的人。
迟迢仰着头,从他的嘴唇吻到喉结:“阿应,我只有你。”
应向沂在不安,迟迢深知他们的信任来之不易,不愿意让他继续不安下去。
真的要将一切和盘托出吗?
迟迢有些纠结。
两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织成错乱复杂的画面。
应向沂深吸一口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的唇上碰了碰,哑声妥协:“乖,我不问了。”
迟迢在挣扎,他不愿意说出实情。
应向沂没办法看着他这般为难:“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迢迢乖,别怕,我不问了。”
房间外传来响动声,似乎有人在走廊上打斗。
应向沂和迟迢对视一眼,迅速从床上起来,往门口靠近。
两人趴在门缝上观察。
一个男子和一个蒙面人在过招,蒙面人身形纤细,看着像个女儿家。
迟迢红着脸,沉默不语。
应向沂有心想缓解尴尬,玩笑道:“一男一女,他们两个该不会就是法器的铸造师吧?”
迟迢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有可能,这男子相貌堂堂,衣着讲究,应当出自名门大户。从招式来看,他们两个不像是普通人。”
应向沂一阵语塞:“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碰见铸造师?”
“说不准,兴许我们运气好呢?”迟迢顿了顿,又纠正道,“不,应该是你的运气好,我的运气一直都挺差的。”
从破壳到现在,细数下来,他的运气确实一般,顺心如意之事十中有一就不错了。
不必提家族的事,他以往去秘境里,总是遇不到好的宝物,第一峰逢年过节会有抓阄的活动,他也从来没抽到过奖品。
思及此,迟迢不禁叹了口气。
应向沂心里发软,揉了揉他的后颈:“没错,我的运气好,所以能够遇到你。”
迟迢微怔,小声嘀咕:“一定是因为我把运气都用来遇见你了,所以过去的运气才那么差。”
“好了,我们的运气都很好,所以他们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应向沂又往外瞟了一眼,“我觉得有可能,那个男的好像在让着那个女的,他俩的招式都不像一开始那么凌厉了。”
迟迢啧了声:“是不是,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这大半夜的,打得这么厉害,客栈里的其他人怎么都没被影响到一样?”
走廊上寂静无声,其他的房间门都紧紧关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应向沂和迟迢面面相觑,后者语气微妙:“该不会,运气好的不仅仅是我们吧?”
这家客栈里住着的其他人,会不会都是来参加考验的人?
打斗很快就停了,男子制伏了女子,带着她进了房间。
应向沂和迟迢准备去偷偷观察一番,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转头一看,走廊上多了好几对人。
非亦和六殿赫然在列,看见他们两个也没惊讶,招招手算打了招呼。
应向沂压低声音:“小乌鸦嘴。”
大略一数,加上应向沂和迟迢这一对,总共有四对人,除了他们和非亦六殿,其他都是一男一女。
八个人沉默以对,虎视眈眈地盯着男子和女子进的房间,似乎在等谁先动作。
非亦和六殿来到迟迢他们身边:“你俩来的够慢的,我们都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
考验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略有差异,他们比非亦六殿晚进来一会儿,却差出了一天的时间。其他比非亦他们早进来的人,又不知差出了多长时间。
确认他们四个是一起的,另外两对人明显紧张了不少,下意识靠在一起,
非亦大摇大摆地走到房间门口:“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先偷窥吧,等通过考验再打也不迟。”
几人都很赞同,于是排成一排,蹲在门口听墙角。
他们似乎习惯了做这种事,听得聚精会神,应向沂无奈扶额,凑到迟迢耳边:“这考验怎么一点都不靠谱?”
迟迢摊摊手,瞥了眼交头接耳的非亦和六殿:“能把他俩当成有情人的考验,你指望有多靠谱?”
应向沂一思索,说的也是。
似乎是专门为了考验而设置的世界,不必仔细听,房间里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姑娘一路追着我来到里,可是看上在下了,要随我回家?”
应向沂挑挑眉。
看来在此之前,这两个人就开始追逐了,还是女追男。
女子声音娇憨,带着怒气:“你偷了我的东西,将它还给我,我就不追着你了!”
男子理直气壮:“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何来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