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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薛野的身下高潮。
薛野一直强硬地按着他,胯下的阴茎充血勃起,隔着裤子又硬又热地抵住他湿乎乎的肉户,缓重而狎昵地顶弄。
肉蚌娇嫩,完全经不起这样的摩擦,三两下就被蹭得红肿发热。齐鸣轩小声说着“别”,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插入了,慌得手都在抖,一颗心差点蹦出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想挣扎,却偏偏被还没结束的高潮弄得浑身发软,只能张着大腿,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居然更受刺激,控制不住地颤声呻吟,女穴一下接一下地抽搐颤抖,断断续续地,又流了些淫水出来。
从未体验过的高潮让他的魂都没了,整个人坠入漫无边际的白光里,眼神涣散,连什么时候薛野打住了都没发现。
回过神时,薛野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额头上还密布着细细的汗,正坐在一边闭着眼睛竭力平复呼吸。
齐鸣轩人还迷糊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被放过,呆愣道:
“小野?”
他叫得声音都哑了,薛野垂眸看他:“吓着了?”
齐鸣轩的心脏犹自激烈地跳动着,跳得他脑瓜子都嗡嗡的,眼睛看见薛野的嘴唇在动,耳朵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便只直愣愣地看着他。
像只迷路的小狗。薛野想,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他潮红的脸,指尖触及暖热的肌肤,立刻换来齐鸣轩无意识的一抖。
薛野一僵,眼底激荡的某些情绪渐渐冷却,收回手,轻声问:“很恶心吗?”
“不,不是。”这回齐鸣轩听清楚了,望着他的眼神还有点迷蒙,小声说,“是太爽了。”
其实还是难受的,不管生理上有多舒爽,那种发自内心的排斥是怎么都克制不住的。毫不夸张地说,当薛野的性器抵到他腿间时,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适、惊慌、恐惧,要不是他那时已经被快感冲击得失控,他说不定就要和薛野打起来了。
但是这些话,他不会说。
他永远都不会再对薛野说那两个字了。
齐鸣轩喘了一会儿,酸麻的下体终于恢复了些知觉,慢慢坐起来,又看着薛野的眼睛,认真地说:
“小野,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薛野静静看他。齐鸣轩实在是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是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伪装什么。薛野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真实心理活动,可他那么专注地看着他,目光明亮而诚挚,已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薛野又还能要求什么呢?
他移开视线,淡声说没关系,又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齐鸣轩下意识地看一眼他胯部,那股尴尬劲儿又上来了,欲言又止:“那你……”
他刚刚被弄得太爽了,不仅女穴流了好些水,阴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射了。把薛野的裤子湿得乱七八糟的,他都没脸看,丢人。
而且……
他又瞄了瞄薛野的那里,更加如坐针毡:而且薛野还硬着。
薛野倒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对他道:“我用一下你的浴室。”
齐鸣轩就“哦”一声,指着卧室道:“在里面,你进去直走就是。衣服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薛野在他的浴室待了半个小时。
齐鸣轩不太敢猜测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他这会儿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越发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薛野。默默把乱糟糟的沙发和自己都收拾了一下,回头见卫生间的门还关着,终于没忍住叫他:
“小野。”
“嗯。”薛野应他,出乎意料的,声音十分平稳,并不像是在干坏事的样子。
片刻后开门出来,神色已恢复正常,眼神清明,容色洁净,衣裳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俨然一副衣冠楚楚的男神模样。
只是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齐鸣轩的。
齐鸣轩见着他还是有点尴尬,但见他径直往卧室外走去,心里又不安起来,挽留道:“你去哪儿?”
薛野答:“我去睡沙发。”
他走到门边了,今晚这情况,齐鸣轩也着实说不出邀他一起睡的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别偷偷溜走啊。”
显然是还在为薛野之前的两次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薛野一顿,回头看他,眼底添了一层薄薄的暖意,口吻似乎也柔和了一些,承诺般地道:“不会的。”
齐鸣轩放心了,松了一口气,倒头就睡。
也许是连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卸下,又或者是这一晚发生的事对他的刺激太强,他没睡多久,便昏昏沉沉地做起了梦。
是春梦。
他梦到他和薛野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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