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国人刚把他一个胳膊拧成诡异的角度,但折了杜榈也没敢出声,只求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黎湛怎么能把他忘了。
“你想怎么。”
那人像是个战无不胜的君主向他一步步走来,压迫感像冰刃抵在脖子上,不日就要宣告死刑。
就这么冰冷的吐出四个字,竟然就把杜榈吓得大哭。
房间里都是他们的人。
杜榈痛哭流涕:“我错了,黎神,我错了!我不该拍视频的,啊啊啊啊,我悔改,我忏悔,我给你们跪了啊啊啊!别打我了,求你了!”
“视频?”
黎湛阴骘地突出几个字,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除了杜榈。
杜榈快被吓死了。
“已经删了,已经删了!!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可你看见他了,对么。”
无法自由行动的男人呆滞地坐在地上,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随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黎湛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小瓶奇怪颜色的药水。
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
矜贵的男人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而不像拿着剧毒物。
他抬起胳膊,手腕翻动。
药水洒出淋在杜榈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