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风与玄清一同去了银月宫偏厅,中饭时候人最多,清一色戴着镣铐的美男,叶溪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俊美男子。灿然光辉下自惭形愧,他整了整衣服,移到腰间的时候才想起剑被银月收走了。
周围几列看守都是体态各异的女子,男人无不战战兢兢,有性别倒错之感。叶溪风自嘲地笑笑,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伙食没有苛刻,但这饭菜的卖相着实让他不敢下筷。昨夜听玄清说起,做饭的侍女名叫凌雪,跟媚儿不同,凌雪是极其痛恨男人。他看玄清挽袖取筷,慢腾腾吃地菜,表情自然。叶溪风狐疑地刚要动手,就听见一边有动静。
凌雪拎起一个男宠,扬手便是一巴掌,目带凶光,声音冰冷:“为什么浪费?”
那青年磕破了唇,嘴角流出血来,叶溪风再看地上是碎了的碗和饭菜,大约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拳头砸在肉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叶溪风看到青年被踩跪在地上,脸上沾满饭粒,发不出声来,凌雪冷声道:“那就把地上的舔**净了。”
玄清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懂了吗?别剩饭。”
叶溪风赶紧扒了两口饭,尝不出味道了,忍不住又抬头看向那边,低声问:“我前面那个怎么死的?”
玄清慢悠悠地答:“前一个本来就有伤,宫主日日地要,活活累死的。再往前是消极反抗被打死的。”
他看不见,等说完才发现身边的人早就没了,只好摇摇头,继续吃饭。
刚才的男宠漂亮的脸蛋被打得青紫肿起,见她靠近不由发抖哀求:“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我也想饶你。”
凌雪弯腰将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冷冽的眼里浮出一抹嘲讽,“可是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说罢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那男子挣扎不能,只能蜷缩着痛哼。凌雪还要动手,手腕却在空中的时候被牢牢地抓住了,一时不察被人近了身,而后的话却让她理智崩裂。
“你这人好狠毒!”
凌雪表情僵住,几乎从牙缝里道:“你说……什么?”
“而且要说糟蹋粮食的,不正是你吗?”
叶溪风想也没想就答,玄清远远听到这句,将筷子放下哀念一声:“无量天尊。”
明明昨夜还嘱咐过了,当着凌雪有两句话不能说,一是不能说她凶狠,二是不能说她做饭难吃。叶溪风两句话全犯了,恐怕性命难保,玄清叹气:“活着不好吗?”
他把碗筷收好,摸索着走出了偏厅,屋外阳光明媚,媚儿正好迎面找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恰好撞在了一起。看不见的人条件反射地揽住她身体才站稳,女子香软的身体在他身上挨了一下。
“道长,宫主有请。”
“好。”
他收回手,媚儿却没放手,反而在他唇上一点,笑道:“死鬼,跟我还假正经。”
“等下回。”玄清抿唇浅笑,手若无其事地在她胸前一抚,道貌岸然道:“贫道没事,你快去看屋里是怎么了……”
媚儿勾住他脖颈亲了一口,恋恋不舍地分开转进了偏厅。
“哎,雪儿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宫主看上的人你可不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