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百口莫辩,它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缠上这小姑娘的脖子之后就忍不住越缠越紧,恨不得把她拖回树林似的。
“我真没有……”树妖哭泣时所有的根须都在枯萎颤抖,它的年岁已高,苍老悲怆的声音十分骇人:“我在这长了一万多年了!好不容易才修出半个人样!最近叁百年灵气越来越稀薄,别说修炼了,水都喝不上!这几十年还有修士来掘我树根,说是去磨粉作药,我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这才没办法,只能悄悄化了身外形,去吸一些凡人修士的精血修炼。”
树妖哽咽道:“对天发誓,我从没害人性命!”
左子修抹去自己脖颈上的血痕,问:“你的树根能磨粉?拿出来我看看。”
“没有了。”树妖说:“我都是用一点磨一点。”
“行。”左子修手起剑落,砍下一段树根,递到它眼前:“磨吧。”
树妖:……
小九儿:……好残暴的仙尊。
但青澜仙尊静静地立在那,岿然不动。他越是平静冷淡,威势就越发逼人。
在他收回西见无的一瞬间,树妖软趴趴地滑下来,伸出两只手,捡起石块,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开始磨粉。
“就是这样。”树妖磨得很卖力,瑟瑟发抖道:“我听那些修士说这个粉能作药,我也悄悄用了用,果然能让人睡着。”
左子修捻起来嗅了嗅,的确有些怪异,但又有些熟悉。
“味道有些像邬巡下的毒粉!”小九儿也踮起脚闻了闻,说:“但没那么烈!这应该只是邬巡那个毒里的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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