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想对大家说一个我的愿望,那就是:停止。
停止攻击,停止让自己陷在与实际生活相差甚远的娱乐迷宫里。
不要让人煽动情绪,有自己的判断力。
希望,这场火带来的一切警醒都不会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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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长微博发布之后很快就点赞破百万,还被许多艺人转发评论,又是两天的高热度讨论量。
但大众看法如何,如虹却没心思去理会了。
她又投入到角色之中。
之前耽误了几天的戏,最近通告拍的更满,她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连她这个睡眠十分差的人都受不了开始犯困了。
这样连轴转一个星期之后,如虹终于有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新来的助理唐棠是个很操心的姑娘,坐车回民宿,一路上都在听她喋喋不休:“如虹,下午六点有个采访要做,所以咱们最晚三点半去做妆发。采访结束之后呢,有两组照片要拍,一个是推da新季主打包,还有一个是推da的香水。”
如虹看了眼拍摄行程单,笑说:“怪不得你姓唐。”
唐棠一愣,没搞懂如虹什么意思。
可前面的大龙却早已经笑翻了,“说你絮叨呗。”
如虹见大龙开心,她也开心,笑说:“大龙,看来是一年的奖金有点少,要不要再罚一年的?”
大龙瞬间垮脸。
他好说歹说才没被开除,哪敢再找不痛快,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开车了。
进民宿后,如虹直接回了房。
累了几天了,她实在是想好好泡个澡,无奈民宿不比大酒店,没有浴缸,只能淋浴。
她洗完澡之后,坐在窗前吹风,看屋外周烈从水龙头处,扯了个五米长水管子在菜园里浇水。
地里一半种的辣椒、芫荽、小葱,另一半架起杆子,种了茄子黄瓜西红柿等蔬菜,水把菜叶滋的绿油油的,水珠密急,形成了一道彩虹。
旁边的鸡鸭鹅欢快的叫唤,周烈听见了,把水管子掉了个头,哗哗去冲那些小家伙,把那帮小家伙滋的扑棱翅膀,都躲进圈舍最里头了。
周烈很满意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把水管子扔到地上,又俯身拿起一小截,对着自己的脚丫子冲了冲,才走到水龙头那关上水。
这段日子他因为烫伤而起了高烧,王姨说什么都不让他去工作,于是他一直请假在家休息,人要是忙活惯了就闲不下来,他也只能喂喂鸡看看菜什么的。
如虹看他要进屋了,转身到梳妆台前喷了喷香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三两步出门,刚到楼梯口上,正巧看周烈趿着拖鞋进大厅的门。
民宿的一楼供周烈一家生活,如虹住在二楼,她靠在楼梯上俯视他,喊:“周烈。”
拖鞋声顿时停了。
他望过来:“啊?”
她朝他勾勾手,笑的阳光灿烂:“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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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跟着如虹上了楼,如虹只听他的拖鞋踏地,每一步都伴随“吱”地一下。
劣质拖鞋的进水声,莫名可爱。
可到了门口,声音却戛然而止。
如虹转身问他:“又不是没进过,又怕了?”
他低头,如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脚趾局促的动了动。
这人大多时候不拘小节,可讲究起来又是真讲究。
她说:“得了,进来吧,反正地板每天都得拖。”
他这才进门。
如虹去拿了剧本出来,扔进他怀里,说:“第四十页。”
周烈扫了眼剧本:“这……”
如虹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个人又要推脱几句才肯接,看着老实,其实是个“白切黑”,哦不,该是“黑切黑”才贴切,蔫儿坏的一个人。
她权当意思意思,劝他:“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帮我呗。”
“不是的。”谁知道他却合上了剧本,“这词太肉麻了。”
如虹抽走他手上的剧本,打开看了眼:“没觉得啊。”
“要念十几遍我爱你。”周烈皱了皱脸,“一般人都不这么说话。”
如虹说:“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前面的情节,人的感情累积到一定地步,是会情不自禁的。”
她摇头:“算了算了,对别的吧。”
她翻了翻剧本,到某页,眼前一亮,将剧本摊开,指给他看:“这段,不许再推脱了。”
她语气有点撒娇,带着轻微的鼻音,有点孩子气。
谁能拒绝一个孩子呢。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接过剧本看了一下,说——
“第一句是你的。”
如虹早就把台词记得滚瓜烂熟,她走近他,撩起一阵香风,她喊:“逢春哥。”
他激灵了一下,问:“怎么了?”
她低下头,再抬眸时双目含羞:“你…你想不想要我?”
他身子一僵,是那种没有触碰到都能察觉到的僵硬,他背课文一样:“阿玉,我想要你。”
“噗。”只念了一句话而已,如虹笑成了铃铛,“你这哪是求欢,分明是买菜。”她有样学样,沉着嗓子问,“阿玉,你多少钱一斤。”
他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摸了摸鼻子。
“你脸红什么?”
“我热。”
“开着空调呢。”
“…空调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