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示意他放在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场面话?”
言磬有些不好意思:“朋友们指点了这么久,要是还没长进,恐怕要组团来打我。”
他一向严肃,难得开起玩笑,让梁敬恒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他说:“帮联晟的忙,也不只是私心,既然大家要一起合作,我们谁也不希望有任何一方拖后腿。这也算是我回报你向丞家推荐梁家的一点心意。”
提起这个,言磬愈发不好意思:“上次是我失礼了。”
梁敬恒摆摆手:“你和小飞的事情,你们俩去解决,只是以后别牵扯到公事上来,不仅伤感情,也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
言磬谦虚承认错误:“是,受教了。”
梁敬恒不再多言,慢吞吞吹着热茶。
言磬随口找了个话题,问:“伯父,我方才进门时,看到门口停了不少车,都是来拜访您的?”
梁敬恒哼了一声:“曾经躲我们都来不及,如今有求于人,又想方设法地接近。言董啊,现实就是如此,这世上什么都不可信,只有利益才有迹可循。”
言磬了然,却也不忘提醒:“您直呼我名字就好。”
“你知道梁家现在为何按兵不动么?”梁敬恒问。
言磬点点头,将自己对张尧解释过的又向他重复了一遍。梁敬恒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青年虽然狂妄了些,脑子却比大部分人都清醒。他一个局外人都能想得如此通透,自己家里的几个子女倒是有些比不上他了。
他忽然有些理解小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这男人骄而不躁,秉性坚定,持重果敢,不流于俗。
“不知我说得对不对?”言磬问。
梁敬恒点点头,表示:“你说得不错。梁家如今很被动,左右为难,按兵不动也只是缓兵之计,怕是撑不了几天。”
言磬犹豫片刻,还是主动问道:“伯父,我心里有个疑问,想向您请教一番。”
梁敬恒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说:“你是想知道,新致能源这次事件中,谁是受益人?”
言磬心中一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梁敬恒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对方。
梁敬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灰蓝色的眼瞳敛在微微耷拉着的眼皮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言磬不善于与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心里窜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但他忍了下来,让自己不要冲动。
待梁敬恒喝下半杯茶,才说:“言董对当前联邦的政局关注过吗?”
他仍旧称呼言磬为“言董”,这说明他依然没有将言磬的身份放在儿子的男朋友上,言磬虽有不适,却假装没有感觉到,回答着:“不太关注。”
“任何一个s级公民,都不应该忽略联邦的政局。”梁敬恒语重心长地教导他,“因为s级的任何变动,都直接影响到政局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