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他只是站在三步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救他?”
文桉紧紧咬着牙,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占白轻点胳膊,提示道:“你和他只有4时,如果梁工死了,他死,你死,没有例外。我是个非常宽容的人,我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所以不要和我讨价还价。”
文桉眼中的凶狠渐渐收起,只是依然没有说话。
“王晖能把你带回来,已经能够说明他的立场了。”占白补充道,“当然,也能说明他的能力,你觉得特七处的人真的那么好糊弄吗?”
文桉苦笑一声。
她藏得那么好,防备那么牢,王晖不惜搭上自己都能将她找出来,特七处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她收起所有情绪,问:“你想知道什么?”
“真相。”占白一字一顿道,态度严肃,“实在不想说的你可以不说,但说出来的话,一定不能掺假。”
文桉点点头,问:“能给我张椅子吗?我站着有点累。”
“你可以坐地上。”占白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无,“我相信这点累你受得住。”
文桉知道,他在向自己施压,亦是为王晖的事为难自己。她只接触过王晖与梁飞,这两人不论性格如何,本质上都是温柔善良的人,可面前这个男人,漂亮得近乎妖异,骨子里的冷漠却让她隐隐战栗。她熟悉这种气息,这种冷酷的、危险的、理智到变态的气息属于天生没有感情的人,不论他平时表现得多么正常,在他认真时,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决定。
她是不会坐下的——她绝不会去仰视任何人,那姿态太卑微,她不允许。于是她就这样倔强地站着,与占白面对面,忍着身上数个伤口散发的痛意,努力去忽略血腥与化脓的味道,不去猜测毫无知觉的胳膊上那个针孔下的毒会怎么折磨自己。
“你们对我了解多少?”她问道。
占白调出资料,投射至空中光屏上,给她看过,又简述了目前的任务进展与他们的猜测。
“hoyle这帮人代表着财富利益,而蓝钊的野心则在权利上。我们一致认为hoyle不是个做蝎王的料,你的嫌疑更大些。”占白看着她,轻勾嘴角,“不过看你沦落到这境地,只怕这个猜想也不成立。”
“不,你们猜的是对的。”文桉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目光甚至是赞赏的,“你们能猜到这个,我真是没有想到。”
占白把通讯切到公共频道,让整个特七处的员工都听着。文桉的这个说法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可有些细节上的事,需要她亲自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