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透骨的痛从两腿间蔓延上来,梁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后背也被那些莲果硌得十分不适。祝宸一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对折,她的腰臀都离开床面,被他以无法承受的力度自上而下入侵着。他眼里燃着欲火,和角落的喜烛交相辉映,闪出诡异的光。
在此起彼伏的剧烈喘息中,梁月却感受到祝宸一落在自己脸上那冰冷的泪水。
他像是被割裂开来,明明腰腹还在凶狠地入侵操干着她,眼角却一点点红润,眼眶聚集着泪水,在终于盈满后落下一串泪珠。
“……”
似是不想被她察觉,祝宸一弯腰垂颈,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但泪水还是濡湿了她的鬓发。他在低声重复着什么,一遍又一遍,像是着了魔。可二人离得太近了,肉体撞击的声响几乎盖过他的呢喃,无论怎样梁月都听不清晰。而他的动作也越发蛮横,梁月渐渐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抚在脸上,梁月皱了皱眉头,掀开了眼皮。
这里本是她的闺房,在被祝宸一关起来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她依稀记得,儿时父亲赠给自己的佩剑还在床头的暗格。
祝宸一抱着她睡得正熟。
那暗格就在两人头顶,梁月探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打开。
果然在!
她颤抖着手拿出那柄剑。
祝宸一并不知道,她也曾动心过。也许是他轻手轻脚为自己上药那一刻,也许是他羞怯地递给她攒了许久的银钱之时,也或许在每一个他对她微笑的瞬间。
她不在乎他曾经的身份,甚至私下里同父母说过:自己只想嫁给他。
他们互相喜欢,两情相悦,本该是多么美好的缘分。
可为什么......他会做出那种事?
他一向珍惜她、尊重她,所以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她知道,两个人已经走上绝路,回不了头了。
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对他的喜欢已经渐渐消失,只剩下了无尽的倦怠与无奈。
如果有来生......
祝宸一的呼吸渐渐变浅,显然在苏醒的边缘,梁月将剑牢牢握在手中,将它从剑鞘里缓缓抽出。
剑身与鞘身磨蹭发出刺耳的响动,祝宸一幽幽转醒,目光瞬间清明。他飞快抢过她手中的剑,哪怕是握着锋刃、割得手掌鲜血直流也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