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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金华奖上,奚南川果然拿到了最佳男配角。
这个奖对他意义非凡,一是从网剧转型向正剧,二则是他在年中那档子丑闻后,第一次在正式的场合露面。结束了庆典临近午夜,奚南川披着大衣,颇有些疲惫地靠在保姆车里。他净身高有185,定制的西装衬得他腰窄肩宽,盘顺条靓;他身上好像有些混血的血统,在车内顶光的投泻下,更显得他眉高眼深,英俊非常。
郝云盯着后视镜倒车,告诉他接下来的安排:“李总说恭喜你,让你晚点过去。”
“真的?”奚南川面上存的些疲惫的阴霾一扫而空,撑着身体几乎要蹿到前座去。
郝云一脸无奈:“骗你干吗啊,活祖宗。”
这个神秘的李总,在奚南川最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年中那档突然扬起、“证据确凿”的绯闻,几乎在奚南川的鼻子上狠狠锤了他一拳。即便后期辟谣做得再得当,奚南川的名字在社交媒体上也始终挂着个黑词条。演员是吃观众缘饭的,名誉受损相当给他下了一剂慢性毒药。公司本打算过段时间,再慢慢让奚南川复出。哪知道这时候李总找上了门,不仅带来任君挑选的三部电影男主的剧本,还牵来了“李氏”这条又红又粗的大线!
现在想想,郝云还有点激动。
李氏,那可是李氏!恨不能在娱乐圈里只手遮天的李氏!
如此丰厚的好处,那位李总却只说想每周都能见到奚南川。
彼时奚南川正被所有破事烦得焦头烂额,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郝云小心翼翼地解释说:“他可能是想……包你。”
至今郝云仍记得奚南川沉如墨色的脸,和青筋暴起的拳头。他健身得当,一身勃发的肌肉看着颇为瘆人。但郝云也没弄懂,怎么见了那李总一面后,奚南川的态度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张嘴闭嘴就是“李总”、“李总”、“小李总”。
郝云也旁敲侧击过,这种较为肮脏的关系像一条高压线,就悬在奚南川事业线的正上方。正在试李总挑给他的戒指的奚南川闻言冷哼一声,道:“肮脏?他连手都不给我牵。”
郝云:“哦,那还好。”
半分钟后。
“啥玩意儿?”
李总在城郊有座庄园,每次驱车前来,郝云都觉得自己仿若穿越回了中世纪。李总偏爱艺术品,院子里有不少独特的孤本雕塑。奚南川下车时,郝云开口要嘱咐两句,等待他的却是急不可耐的关门声。
……这个臭小子。
郝云一颗心都要操碎了。
-
管家来应的门。
穿过如同现代艺术展览馆般的前庭,房子内只开了昏暗的地灯。管家到此便不再向前,只是说:“小少爷在二楼等你。”
奚南川上楼时还急着跑了两步,皮鞋磕在地面上,几声脆响。
李寒一就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地暖把整个房子烘得暖融融的,他更畏寒,还裹着一个小毯子。听见脚步声,他从沙发里探出小脑袋来,笑眯眯地喊他:“南川!”
奚南川一颗心跳得飞快,沉声应道:“李总。”
“你又喊我李总,”李寒一皱皱鼻子,像某种软绵绵的小动物,“我不喜欢。”
换作以往,李寒一根本不可能和他说这么撒娇的话。除去第一次见面,李寒一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和他说了几句要求以外。每每他来李寒一这边,李寒一都让他做自己的事就好,便不再说话,只是悄悄盯着他看。偶尔被奚南川发现,还会慌张地把眼睛转开。更离谱的是,他连睡觉都让奚南川睡客卧,这叫哪门子包养!
可是李寒一太漂亮了,从第一眼见过他后,奚南川就挪不开眼睛——亮而温柔的、新月般的笑眼,薄薄的猫咪一样的嘴唇,挺翘精致的鼻尖——李寒一的脸上,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丽。此刻他醉意醺然,说起话时慢慢的,像小孩子一样,每一个字一个字地温吞地说。
喜欢。
好喜欢。
奚南川在他二十二岁这一年,终于彻底明白了一见钟情的含义。
可奚南川不懂。
他不懂李寒一为什么不接触他,不靠近他,难道李寒一嫌他脏?到底也只是把他当成个摆件?奚南川莫名有些愠怒,心底隐隐埋藏了些不甘。
李寒一的嘴巴那么漂亮,一定很适合接吻。
在等奚南川来的时候,李寒一喝了点红酒。他容易醉,现在正好是上头又上脸的,晕乎乎的状态。半天等不到奚南川说话,李寒一又糯糯地喊他:“南川?”
“嗯,”奚南川在他面前半蹲下,轻轻扫开垂在李寒一面颊前的碎发,“李总希望我喊你什么?”他看见茶几上少了些的红酒,心里明白了大概。
李寒一把手臂窝在沙发背上,又把小脸靠进臂弯里:“不知道,但是不喜欢李总。”
奚南川定定地看着李寒一,李寒一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傻乎乎地笑开了:“南川,你拿了奖,我好开心。”他歪歪脑袋,“我真的好开心。”
', ' ')('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接着李寒一整个人被向前一压,嘴唇被鲁莽地含住。一条舌头粗鲁地闯进来,舔过他的齿间舌根,卷走红酒迟来的回甘。这冗长的一吻直吻得李寒一涎水横流,低声呜咽,等奚南川放开他时,李寒一的瞳孔微微失焦,面上泛起些不正常的红晕来。
“南,南……”
李寒一有些糊涂了,他是在现实还是做梦?奚南川怎么会来吻他?
奚南川意犹未尽地砸砸嘴,又痴迷地、轻轻地舔了舔李寒一的唇珠:“寒寒。”
爸爸喊他“寒一”,哥哥喊他“小寒”,只有姐姐偶尔闹他的时候,才叠字故作恶心地喊他:“寒寒”。李寒一却对这个过分亲昵的爱称不抵触。也许是他脑袋被酒精熏得毫无理智,也许是他根本以为自己在做梦。被奚南川夺走的空气一缕一缕回到他的肺里,他的胸膛不再大起大伏,呼吸也不再急促,只是面上的红更深——被酒激得、被暖气烘得、被奚南川吻得,李寒一睁着那双水洗过一样的眼睛,半晌,笃定地得出一个结论——
他在做梦!
奚南川怎么可能吻他呢?奚南川明明就……
他没能再继续思考。奚南川倾身而来,再度衔住他的嘴巴。这次男人温柔得多。他舔过李寒一的唇线,追着他的舌头纠缠,李寒一被挑弄得应接不上,手不自觉地攀住奚南川的肩膀,羽睫微闪,一滴晶莹的泪轻轻地摔碎在二人的拥抱里。分开时,唇间还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奚南川的手穿过李寒一的腋下,略一施力,把瘫软的李寒一拔进了自己怀里。李寒一呆呆地抬手,搂住奚南川的脖颈,像个小宝宝一样,被奚南川打横搂进臂弯里。
奚南川阔步向卧室走去。
行至中途,他低下头。李寒一眼巴巴地抬头望着他,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那双眼睛那么亮、那么深,仿佛藏了一整片璀璨的星河;那双眼睛又那么紧、那么痴,璀璨的星河里,只有奚南川一个人。
他悄悄说,像是自己的秘密:“好喜欢南川啊。”
-
李寒一几乎是被摔到床上的。
奚南川有些暴躁地扯着去自己的领带,又急不可耐地去咬李寒一的嘴。李寒一穿的宽松的针织衫被奚南川扯着脱掉,他那身不见天光的细腻皮肉,即刻暴露在男人几乎要撕碎他的目光下——李寒一白的要反光,乳头的颜色也是浅浅的肉粉。奚南川顺着他的嘴巴一路向下,舔过他的下巴,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又毫不客气地在锁骨上留了两个印子。最后才想享受主菜一样,含住李寒一的乳头,用犬齿抵弄着吮吸起来。
“唔,不……不、能,啊——”李寒一微微瑟缩,被扣在他腰窝上的手桎梏得不能动弹,“不能咬…痛……”
奚南川抬眼看他:“哪里痛?”
李寒一不说话,只委屈地摇头。
李寒一浑身没有二两肉,奇怪的是,胸肉倒是微微丰腴,甚至能掐起来一些,像是曾锻炼过的胸肌,又因疏于管理,而纾解下来。奚南川用掌心揉弄,惹得李寒一断断续续地哼咛。
奚南川难忍欲望,向下去摸李寒一宽松的睡裤。哪知道李寒一的身体突然弹起,连头顶都不小心磕在奚南川的下巴上:“不、不行!”
奚南川当他害怕,柔声安慰了两句:“乖,我不弄疼你。”说罢继续。
李寒一挣扎起来:“不脱裤子!不脱裤子!”
“寒寒,”奚南川压住他的手,附在自己早已勃起的胯下。他贴着李寒一的额头,像在叹息,“寒寒,我难受。”
趁着李寒一愣神的当口,奚南川一把扯掉他的裤子,又强硬地挤进了李寒一腿间。李寒一呜咽着后退,又被奚南川拖回来亲吻。
李寒一穿了一条棉质的三角内裤,浅色的布料上洇了些水痕。奚南川隔着内裤,揉了揉李寒一微微勃起的性器,李寒一果然绷直小腿,软趴趴地向他怀里躲。
“呜、呃嗯……”
奚南川隔着内裤柔软的布料,轻轻搔了搔圆润的龟头,又贴着柱身上下划动。李寒一踢了踢小腿,泪眼婆娑地呻吟:“痒、痒,哈啊……难受,嗯……”
他冷色的皮肉泛起暖色的红来,尤其是面上,像沉了一片烧得通红的夕阳,漂亮得像中世纪的油画。那滴泪像是耶稣泼洒的圣水,奚南川心念一动、吮吸着舔吻了去。
“南、呜,南川……”
李寒一的小腹热了起来。他慌乱地想抓住什么,迷茫中扶住了奚南川的小臂,男人的手却一路向下,直到扯掉李寒一最后一片遮羞布。
奚南川动作一滞,眉头缓缓地锁紧——
这是什么?
李寒一勃起的、秀气干净的性器周围,没有一丝阴毛,在囊袋下,有一条嫩粉色的肉缝。此刻两片软肉微张,深红色的内里仿佛在呼吸,微微颤抖。有些透明的体液顺着肉缝溢出,把他的臀缝微微沾湿。奚南川如遭蛊惑般,用两指拨开软肉,露出来未经采撷的肉花来。
李寒一不安地扭扭腰,嘴巴里逸出些
', ' ')('闷哼。
奚南川愣了两秒,随后反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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