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破了男女之大防。
且她已怀有身孕,自己一个外男与之这般亲密,是坏了她的名节。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些言令在他脑海中几度打转,最终却还是被她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罢了,事急从权。
再者,自己当初伸出援手是为了救她,总不能救到一半又不管,任她自生自灭,这样做实在有违道义。
大不了自己收紧里外口风,再派人调查她的背景家世,好生安全送回去就是了,届时等她脑中淤血化去,若要因今日对她的冒犯而怪罪自己,自己堂堂男儿,受她两句辱骂、挨她几下打也没什么。
主意打定,林骁的身子便松弛了一些下来:“你、你找我何事?”
宛娘却只是拿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自懂事后,林骁便将自己院中服侍的人都换成了小厮,身边随从也全都是男人,更不消说商队里那群五大叁粗的汉子。
他恪守礼法、又一心投入到了林家事务中,何曾与女子打过什么交道。
更不消说与这样一个美貌孱弱女子这般亲密接触了。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没由来地有些心慌,眼神游移,躲避着宛娘的视线:“怎么不说话?”
“夫君是否厌弃了我?”
“怎、怎么会!”他立马道,“不要胡思乱想、忧思过多!”
宛娘神情哀婉,伸出手握住他的:“若非如此,夫君为何连看都不看我?”
林骁眼神僵滞地看着放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柔白玉腕,一时之间连她说了些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好软,跟块豆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