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急火攻心,一时郁气堵塞,歇息几时便好。”
听了大夫的话,林骁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他面色冷冽,质问道:“怎么会让她撞见?!”
侍从低头不语,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那位姑娘向来都不往柴房那头去的,他们又怎么预防的到?
怪只怪没有及时堵住冯荣业的嘴。
宛娘微微睁开了眼睛,听着屏风后林骁一字一句地交待伺候事项,言语之中全是关心忧切,眼圈渐渐红了,手指也将身下的床单攥得死紧。
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做李家妇的日子、照料小宝的日子、在林家做工的日子
她生来就是劳苦奔波的命,又怎么可能搭上林四郎这样好的夫君呢?
感受到脚步声渐近,宛娘忙闭上了眼睛,牙齿咬住腮帮,极力平定着自己的呼吸。
她现在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四郎。
男人坐在了床榻边上,盯着她看了许久,弯下腰在她眉心间落下一个轻吻。
“对不起。”是他贪心,又没能护好她。
冯家的情况,林骁详细地了解过。
那一家子根本就枉为人!
未出阁时便百般磋磨,屋里屋外全丢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承担,两个老的倒是会偷奸耍滑、悄摸躲懒;为了钱财不惜将她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瘸子,而用宛娘后半辈子换来的彩礼钱,不过月余就让那不争气的弟弟挥霍了个干净。
嫁出去后对她不管不问,前段时间看着她富贵了,又巴巴凑上来想蹭好处。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刮掉她身上的每一分油水,连皮带骨将她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