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桓,东流国太子,十岁便被送至北雁国做质子。
两国之间交换质子,以示诚意,乃是各国邦交常有的手段,不奇怪。
当时,北雁强,东流弱,东流为求和,便将太子送了过来。
然,天下纷争,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多年间,东流开疆扩土,招兵买马,训养军队,实力直逼北雁。
一山不容二虎,大战一触即发。
北雁境内,王朝更迭,新王昏聩,重用佞臣与小人,听信谗言,冒然对东流开战,却得不偿失,吃了败仗。
一气之下,北雁王命人拿住质子荣桓,欲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时之间,荣桓处境艰难,举步维艰。
朝堂之上,众人对于要用他换东流几座城池争论不休,吵得热火朝天。
他一身素衣白裳,孤坐大殿之上,低眉垂首,受千夫所指,面不改色,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与周遭格格不入。
偌大的朝堂,文武百官,没有一人为他说话。
他的双腿不好,旁人站着,他坐着。
他摸了摸腰上戴的荷包,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在等一个人。
大殿上的朝臣们扯着嗓子,争得脸红脖子粗,仿佛东流的城池已是囊中之物。
吵了许久,荣桓耳根子都疼了。
新王揉了揉眉心,呵斥一声,“好了,都闭嘴。”
“只换与我境接壤的翁州七座城池便可,”他拍案决定,烦躁地挥了挥手,吩咐道,“司马大人带一支兵马,明日出发,将质子带到交界处与东流谈判。”
他们轻易定下荣桓的命运,问都不问他一句,从来身不由己。
“我看谁敢?!”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荣桓抬起头,看向门口,眉眼含笑。
他的大将军来了。
冉鸣听闻此事,快马加鞭从军营往回赶,马儿被拦在宫门外,便持剑闯了进去。
他一身戎装未卸,脚步声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上,有人心惊胆战,有人心猿意马。
从他进来起,荣桓的目光便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站在荣桓身边,低头看着他,目光缱绻,情意绵绵。
他蹲下身,握着荣桓的手,轻声说道,“你别怕,我回来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荣桓只是笑而不语。
朝臣中有人疾言厉色地指责道,“冉将军,此时此刻,你该是在军营,无诏不得入宫,以下犯上,藐视大王,你可知罪?”
冉鸣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向大王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臣有一急事要求,还望大王恕臣无礼。”
新王忍了又忍,握着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脸色铁青,压着心头怒火,不悦地问道,“何事?”
“请大王为臣和荣桓赐婚。”冉鸣直勾勾地看着新王,目光如炬,语气强硬,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
“不行。”新王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左相站出来说道,“冉将军,东流频频犯我北雁边境,与我们失和,你又是朝中重臣,怎可与一质子结亲?岂非让诸国看我们笑话。”
冉鸣皱眉,冷冷地看着他,厉声道,“我手握百万兵强马壮的骁骑,谁敢有异议?”
左相被堵的噎了一下,劝道,“若东流与北雁必有一战,战火纷飞,定民不聊生,可,以质子换两国和平,化解矛盾,免了不必要的伤亡,还请将军三思。”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冉鸣捏紧了手里的剑,咬牙切齿地说道,“若要打,打便是,光明正大地打,我何曾吃过败仗?谁让你们背着我,自作主张。”
众臣哑口无言,太傅站出来说道,“大王,臣以为,左相说的有理,东流有违盟约在先,怨不得我们不讲情分,以质子做条件,乃是上上策,不必劳民伤财。”
冉鸣气得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好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在我面前胡诌是非,若不是大王受你们撺掇,为逞一时威风,出兵攻打雍城,东流岂会背信弃义?”
大臣们见状,怕殃及池鱼,纷纷后退。
冉鸣失去耐心,不愿与这些人扯,没好气地说道,“大王,今日这婚你赐也得赐,不赐也得赐。”
“大胆!”新王怒斥道,一掌拍在扶手上,站起身,气冲冲地指着他。
左相把太傅扶起来,气得胡子抖,指责道,“冉鸣!你岂敢居功自傲?”
冉鸣嗤笑一声,不屑道,“北雁的江山是我用半条命打下来的,怎么不敢?”
新王的王位也是他阿爹给的。
荣桓在一旁坐着,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伸手拉住他的手。
冉鸣低头冲他一笑。
新王呼哧喘着粗气,咬牙问道,“若我不答应呢?”
冉鸣看着他,淡淡说了四个字。
“天
', ' ')('下易主。”
凭他手里的兵权,要谁当大王皆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王被他气得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犯了心疾,大呵道,“大逆不道!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朝廷上下哗然,无人进来听令,偏冉鸣又火上添油,说道,“大王,臣手下三十万禁军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新王气吐血,“你要谋反不成?”
“臣不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新王怒火攻心,气得晕了过去,无奈只得退朝。
众人关心新王身子,只有冉鸣高高兴兴地带着荣桓离开。
当天晚上,赐婚的圣旨便到了将军府。
下人们接的旨,主子没空。
房间内,冉鸣和荣桓诉说着相思之情,情深意浓,难舍难分。
荣桓站起身,把冉鸣抵在门上,双腿不似有疾。
原在众人面前皆是装的。
冉鸣脱了戎装,身形消瘦,荣桓抱着他柔软纤细的腰,火热的手掌忍不住往他衣裳里钻,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勾起一串欲火,令人头皮发麻。
“我的小将军今日在朝堂之上威风凛凛,叫人好生心动。”荣桓把脸埋在他的颈侧舔弄,淡淡的海棠香让他意乱情迷。
冉鸣身后贴着冰凉的门扉,身前是火热的怀抱,冰火两重天,仰着头,轻声喘息,声音低低的,又软软的,眉目间染着一抹难耐的情欲之色。
他抬手抱着荣桓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轻喘着说道,“荣桓,我好想你。”
在军营的这些日子,他的思念之情已经藏不住了。
荣桓动作一顿。
“我也想你,我的小将军。”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低头吻住冉鸣的唇,轻轻吮吸,舌头急切地深入他的口中,勾着红红的软舌逗弄,亲得人喘不上气,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嘴角滴落。
他们亲得忘我,抱着往里走,滚到了床上。
荣桓压着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两只手在他胸前揉捏,玩弄柔软的两颗朱果,拨弄着敏感的乳尖,让其在指间变得肿大,硬得如石子。
冉鸣呻吟着,闭上眼,脸色微红。
荣桓咬着他的耳朵,舔弄着柔软的耳尖,轻笑着,在他耳边哑声说道,“早就想这么做了,当着大王的面,扒光你的衣裳,在文武百官面前,肏哭你。”
他愈说愈过分,言语下流而轻佻。
冉鸣脸皮薄,羞得面红耳赤,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又被他舔了舔手心,湿软的触感令他脸红心跳,情急之下,勾住荣桓的脖子,往下一拉,亲了上去,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意乱情迷之中,冉鸣被扒得干干净净,身上一丝不挂,赤裸的双腿夹在荣桓腰侧。
纠缠的唇舌分开,挂着银丝,冉鸣喘着粗气,微张着嘴,唇瓣又红又肿,一截软舌似红玛瑙含在口中。
荣桓与他鼻尖轻触,一下下舔着他湿润的唇面,哑声问道,“鸣儿,左右大王已赐婚,我先向你要个洞房花烛可好?你可允我?”
冉鸣看着他烧得赤红的双目,点了点头。
荣桓眼神一暗,又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他的手往后伸,揉弄着白嫩的臀肉。
冉鸣睁大眼睛,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荣桓的手在穴口打转。
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想上我?”
荣桓点点头,在他双腿之间挺了挺腰,用火热的硬挺戳了戳他。
冉鸣抿了抿唇,说道,“我是大将军,怎能在下面?”
“你在里面。”荣桓轻笑,低头吻住他的唇,将绵软的呻吟堵在唇齿之间,把人亲得晕头转向,双腿大开,任人轻薄。
“让我疼疼你,我的大将军。”
冉鸣没法拒绝他,轻叹了口气,涨红了脸,有些勉强地说道,“罢了,便让你这一回,以后可不许了。”
“好。”
此后,两个都没空说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