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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从昏睡中醒来,最先入目的是红色的床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
他记得之前自己是在洞府中闭关,为何现在却换了个地方。
“师尊,您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云清眼睛微微睁大,扭头看到床畔站着的竟是自己的大徒弟—烨话。他何时失了警惕性,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身边还有旁人的存在?
不,不是他失去了警惕性。云清默默感受了一下,他的修为被封印了,明明能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流动,却偏偏不能动用半分。
“烨话,你怎么在此?”云清眉目冷淡,眼中闪过困惑。
他的大徒弟刚拜入山门的时候测试显得资质甚高,但是当掌门做主让他收烨话为徒后,不管他怎么教导,烨话懂倒是懂,真的修炼起来,速度却比外门弟子还不如。他尝试过各种灵丹妙药,让烨话熟读了各种法门,甚至亲自将灵力注入烨话身体中教导他如何运功,但是几十年过后,烨话还是只将将度过了筑基。
如今站在他身旁的分明是他的大徒弟,但是即便他无法用法术探测,却还是看的出烨话周身的气度绝不是一个筑基期该有的,甚至可能比他的修为还要高深。
“师尊自从收了师弟之后,便把全部的心神倾注在师弟身上,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我这个丢了你脸面的废柴徒弟囚禁吧!”
烨话的眼中时不时闪过红光,言语中透着快意,心中却是是难掩的嫉妒。
云清微张了下嘴,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抿住了嘴唇,他从来不是善于言辞的人。
烨话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虽然收下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驳了掌门师兄的面子,但自从烨话进了他门下,他自问对烨话也算尽心尽力。至于烨话的师弟煌辉,仍是掌门推给他的。当时他本是要拒绝的,但是掌门师兄的一通话说服了他。
掌门师兄问他,等他飞升之后,进度如此缓慢的烨话如何守得住他留下的东西,不如让他收下年仅十五便已经筑基的煌辉,即便他以后把长老一职留给煌辉,作为煌辉师兄的烨话总归不会被外人欺负去的。
之后他教导煌辉之后,发现煌辉确实天赋惊人。一边是百般教导始终不得其法的蠢笨徒弟,一边是一点就通的天才徒弟,虽然他没有短缺了烨话应有的资源,但是他的关注还是不自觉的倾注在了煌辉身上。
云清心思淡淡的想着,却没有忽略烨话周身虽然强盛,却分明不属于门内任何一法门的气场。
“你是魔种,你潜伏进我派有何目的?”
他对上烨话的双眼,清冷的眼中倒映着烨话有些邪性的样貌,他没有忽略烨话眼中闪烁的红光。
“目的?呵呵!我能有什么目的!”烨话笑着,有些悲怆,血目直直的盯着云清,眼中带着癫狂,披散在身后的墨色头发因为他外泄的气势在空中飞舞,发尾隐隐带着红意。
只因为他是魔种,他敬爱了几十年的师尊便如此的轻易将他驱逐出了门派,言语中分明把他当做了敌人!
云清静静地看着烨话发疯,待他平静下来之后,才淡淡道:“当初你入门时只有八岁,门派测试没有检测出你的魔族血脉,大概是你的父母设了秘法将你的血脉隐藏了,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仙魔有别,你我师徒便缘尽于此吧。送我回门派,我会让掌门不追究你将我掳来魔界的责任。”
“缘尽于此?师父你当真如此狠心,不顾念我们师徒几十年的情分?!还是说你只需要有师弟一个徒弟就够了?”听到云清划分界限的话,烨话心中抽痛,一双血目瞪得极大,英俊邪气的脸庞因此而有些狰狞。
云清有些不解的微蹙着眉头,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不追究烨话以魔种的身份拜入仙门的责任了,为何烨话偏偏要在意师徒的身份。要知道只要烨话身上还流着魔种血脉,他便不可能是自己的徒弟,为何还要牵扯到煌辉身上。
虽然心中有种种疑惑,但是向来寡言的云清在难得说出了一长串替烨话推脱责任的话之后,便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他想其中利弊,自己教导了几十年的烨话一定能懂得。
只能说云清太不了解他的大徒弟了,大徒弟口中隐隐吐露出对师弟的嫉妒被他无视了个彻底,或者说他不觉得烨话有什么必要嫉妒煌辉的。
在云清平静的视线中,烨话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多说无益,人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他又何须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双手一挥,便从床上四角窜出四条红色绸缎,直接飞到云清的身上缠着云清的四肢将他束缚在了床上。
云清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牵制着躺到床上动弹不得。他略微睁大了双眼,这看似普通的四条红绫竟然是天级上品法器,即便是他全胜时期尚且无法挣开,更勿论现在修为被封的他,仅凭肉身力量别提挣开了,便是想要挪动一下身子都仿佛蜉蝣撼大树一样。
红绫灵活的穿过他的袖口、衣袍下摆,缠着他的手腕脚腕蔓延向上,丝滑的触感紧贴着肌
', ' ')('肤显得异常清晰,从未有过的体会让云清暗暗皱眉。
“烨话,你想做什么?”虽然云清被隐在衣袍下的红绫缠绕着束缚平躺在床上,他神情中却未带一丝慌乱,仍然平静道。
烨话翻身上床,红色的衣袍在半空中飒飒出声。
他跨坐在云清腰际,对上云清平静的视线,恶劣的一笑,伏下身,法力一震,便将两人身上的衣袍撕碎。
隔着飘在空中红的白的衣服碎片,烨话对上云清有些错愕的视线,轻笑道:“自然是服侍师尊啊~”
没有了衣物的阻拦,两人已经完全坦诚相见了。不说跟着云清从小居住在清子峰不见外人的烨话,便是云清,从入了门派后便一直潜心修炼,这也是头一次和人肌肤相亲。
温热柔软的肉体坐在云清的跨上,安静软绵的某处深深地陷在烨话的臀缝中间,云清有些恍惚的想道:他的衣袍可是一件天极下品的防器,竟被烨话如此轻易地毁去了,不知烨话的实力到了怎样的地步。不愧是师兄当初非要塞到自己门下的天才人物,只是因为被封印了血脉没有展露出来他应有的实力,空让他荒废了几十年修炼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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