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纳德在家的这几日,他的下属和那几个少有的亲密好友接二连三的来探望他。
虽然他失去了身为高阶雌子的体质,但是他在下属们心中的威望犹存。即便在他的下属看来现在他身上再无曾经那令人胆战的威严,但是他们仍然敬他,以最恭敬的态度对待他,无论是表情还是举动,无一不表示着他们仍然拿伦纳德当做统领他们的元帅大人。
他的亲友和他的性格都差不多,并不是那种情绪外漏、巧善言辞的人,只是来看看他,没有问什么,没有安慰什么,知道他心态还好便没再多说,坐下来喝口茶后便告辞了。
伦纳德表面上没什么情绪,但是内心还是因为这些第一时间赶到关心他的下属亲友而有些触动。
然而还不等他因为下属和亲友没有变化的对待庆幸一二,他忽然发现在他的住所周围多出了几道雌子的身影。
那些雌子虽然稍作了掩饰,但是那时不时瞥向伦纳德住宅的视线,和一直徘徊在周围的身影,无不明确的告诉伦纳德,他们的目标正是自己。
伦纳德站在窗口,看着那些时不时瞥过来的兴奋视线,身子一阵阵的发冷。
他从和这些自己同性的雌子眼中看到的,是类似于星盗眼中的淫欲。
伦纳德搭在窗沿的手慢慢的收紧,眼中暗沉沉的。
星盗如何对他,那是因为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是为什么这些帝国的人民——处于他保护下的帝都子民,也会对他兴起这种兴趣,甚至企图付诸行动?......
还没等伦纳德想明白,一则通讯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皇帝陛下邀请他去宫中一叙,半小时后会有人过去接他。
到了陛下的寝宫,刚进门看到站在陛下身旁的雄子,伦纳德的脚步一顿,瞬间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
那个站在陛下身旁对他笑的甜美的,正是弗洛拉。
伦纳德唇角向下一牵,旁若无人的走到陛下前面,对他行礼致意。
然而他想无视弗洛拉,弗洛拉又怎会如他的愿?
陛下和伦纳德说了几句表示关心的话后,在旁边弗洛拉催促的暗示下,终于试探的问了出来:“阿德啊,听说你和阿洛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之前还听说你们要订婚,却不知道怎么没见你们订上?不如今天我做个媒婆,帮你们牵牵线吧!“
伦纳德听着竟不觉得意外,或者说若是弗洛拉真的听他的话老实下去,才会让他担心弗洛拉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他面色肃穆,很是郑重的对陛下如此说道:“谢谢陛下的好意,不过我对弗洛拉并没有爱慕之意,也并不打算以此残破之身去祸害别人。”
“怎么能说是祸害呢?阿德你是帝国的英雄,阿洛能够娶你,是他的福分。”
陛下对于伦纳德的拒绝有些不以为然,他拥有一位值得他敬爱的帝后,所以对于拥有帝国明珠之名的弗洛拉并没有什么暧昧之情,但是若说伦纳德对于弗洛拉完全没有感情,他是不太相信的。
再者他的小儿子身为雌子对伦纳德的痴狂爱恋他看在眼中,小皇子之前更是在得知伦纳德被摘除腺体和孕囊之后提到要嫁给伦纳德,虽然经历过几年前小皇子闹着要去边境,他妥协了,但是不代表他会同意海勒和伦纳德的婚事。
同性之恋,还想要公之于众,那绝对是个大丑闻,无论是对于元帅还是皇室来说。
若是伦纳德能够嫁给弗洛拉,也算是绝了海勒的念头,即便婚后他们两人牵扯到一起,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陛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将伦纳德说服。
伦纳德开始碍于皇帝的颜面只是拒绝,但是后面被陛下纠缠的不耐烦了,直接冷声打断了陛下的话,直言要告辞。
陛下也因伦纳德的软硬不吃着恼了,不过他面上没有显示出来,只是笑着点了下头。
弗洛拉见伦纳德强硬的拒绝,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在伦纳德走后,在陛下面前又表示了一遍他对伦纳德的爱慕,并且表示愿意等到伦纳德的回心转意。
陛下自然很是满意弗洛拉的执着。
而那边伦纳德刚到家,便收到来自雌父的简讯,要他回老宅一趟。
雌子对于幼崽,从来没有太多感情,对于他们来说,幼崽只是为了让雄主高兴地存在。所以往往雌子刚要开始二次发育,一方面身上属于雌性的强势气息愈发浓重,一方面没有了幼时的可爱,不再受到雄主的宠爱,雌父便会将其赶出家庭,美其名曰让其独立。
雌子和家庭的关系向来是寡淡的,如无要事,一般不会再联络,此时雌父突然传来的简讯,已经象征了一种态度。
伦纳德看着光脑上的简讯,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一般出发回了老宅。
......
伦纳德浑浑噩噩的睁开眼,迟钝的察觉到自己浑身酸软的张开手臂被束缚在一个x形架子上,昏黄的灯光映在眼底,他蓝色的瞳孔中因为此时
', ' ')('的处境带着些许的迷茫。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慢慢地回过神,顿时面色一冷,看着站在眼前拿着散鞭笑的开心的雄子,一字一顿道:“弗——洛——拉!”
“我在呢~”弗洛拉甜甜的应道。
伦纳德只是听从长辈的要求陪弗洛拉约会培养感情,却没想到又着了弗洛拉的道。
他根本没有想过弗洛拉会这么大胆,直接把他药倒囚禁起来,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元帅时候,所以才没有设防。
不过说到底,即便他防备了又如何,他身体的所有素质都随着腺体被切除而断崖式的下跌,现在的他,连最低阶的雌子都比不过,只是比娇弱的雄子好一点而已。
也只是好一点而已,面对弗洛拉极负针对性下的药,即便他有心防备,除非他不吃不喝,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防备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