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敖笑了。
他再狼狈,只要一笑,都是蓬荜生辉。
“你不懂……”他说:“年轻不就是玩么,何必在乎谁玩了谁,爽了就行了。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你没玩过的。”
李貅仍然是冷笑。
“你玩你的,何必招惹许朗。”李貅鄙夷地看着他:“他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住着,你在外面花着,是算妾呢?算偷呢?”
我又觉得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郑敖很久没有说话。
他靠在摆着兰花的架子上,仰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他的脸边,有半支被打折了的兰花,是蓝紫色的,很艳,衬着他苍白的的脸,竟然意外地合拍。
然后他笑了。
他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来,扔了一支给李貅,自己点了一支。
在那氤氲的烟雾里,他的神色影影绰绰,我看不清楚,却清晰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小朗是不一样的。”
是啊,小朗是不一样的。
过去的十五年里,很多次,我的询问,或试探,或期望,都停在了这一句里,我没有再问下去,就守着这一句,过了这么多年。
但是李貅帮我问了下去。
他说:“那你他妈为什么不跟许朗在一起?”
郑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