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痛再难,再后悔,再想找回原来的那个许朗,都只有这一块冰了。他问我要安慰,得到的只有尖刺。
我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脸。
还是印象中俊挺的轮廓,他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小朗。”
他的声音很小,并不像那个飞扬跋扈的郑敖。仿佛这些年时光都是错觉,他仍然是那个幼小而骄傲的小敖,他的声音里有无数的委屈等着我去安慰。
我没有收回手,他侧了侧脸,把脸靠在我的手里。他大概希望我忽然笑出声来,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个恶作剧,什么都没变,只要他好好道歉,我们就能回到过去,继续在某个他觉得挫败的深夜,相依为命地靠在一起。
但我没有。
我说:“小敖,你说,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会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没回答我。
他甩开了我的手,爬到床上,用被子卷住身体,睡在了床上。
这是一个拒绝的姿势。
我在地上静静躺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冷。没有开心,没有痛快,就是冷。
门被敲响了。
我擦干了眼泪,爬起来去开门,是管家,郑家隔音好,他大概没听见我们吵架,一直在外面等,看见我开门了,连忙陪笑容:“厨房准备好晚饭了。”
“不用送进去了,他饿了会自己叫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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