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辆战车冲入贼兵的战线,一时间如神兵天降,挡者皆披靡!
正对城门一侧的贼兵阵线,被这三十辆如同天兵天将的战车直接撕裂了开来!
战诗生灵浑身披甲,不会痛,不怕死,贼兵却是活生生的人,看到同伴在这些长戈武士手上都没有一合之力,谁还敢上前送死?
顿时正对城门的一线,贼兵出现了大溃败,一开始督战队还能通过杀逃兵来抑制……
但是当战车几乎要把阵线贯穿时,这些督战队也加入了溃兵的行列!
在城门口仅通过三十辆战车就冲垮了数万贼兵的阵线时,另外南北三侧城墙,已经有贼兵爬着云梯扑上来了!
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除了手拿奇快无比的神兵,磨刀霍霍的城兵,还有如鬼影一般来去的黑衣刺客!
南侧城墙,白马游侠一人一骑,远者箭射,近身刀砍,几百名上了城墙的贼兵,竟被于林带着它一头战诗生灵,全部杀光了!
至于西门的贼兵,更是憋屈到要死!
魏克勤,魏克俭,两兄弟守护西门,魏克俭昨晚上就抓紧学习了《射石饮羽》。
此时哥哥经过实战,又把自己的领悟告诉了弟弟,于是这两兄弟,交替着召唤养由基之魂。
西门城楼上的神弓养由基不时一箭,不时一箭,将所有贼兵中的贼将尽数射杀,最后一箭射倒了贼兵大旗,数万贼兵竟是无人胆敢上前,尽皆后退逃去!
在六位举人的守护之下,这小小的大泽县城竟是如铁桶一般,十万贼兵攻了一个时辰,居然四路皆溃,死伤数万!
连城墙都没能翻得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血光带着滚滚腥气,竟是从后军之中冲天而起!
凡是被血气席卷到的贼兵,蓦地转过身来,变得悍勇无比,继续朝着大泽县城扑来!
甚至连张泽沐的三十架战车都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被这些悍不畏死的匪兵给劈碎了!
看着在那血气裹挟之下,滚滚而来的贼兵,城楼上的众人顿时慌了!
“这是什么法术?”
“好……好可怕啊!”
刚刚被战诗提振起来的士气瞬间就跌落了下来,甚至有人连手里的武器都拿不住了!
一直端坐在城楼上,似在闭目养神的秦枫此时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道昭昭,竟敢在此行邪术,找死!”
话音刚落,只见秦枫抬起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手中一支金笔蓦地化为一条七爪金龙盘旋而上,冲天而起!
顿时,风雷凛冽,百里之内,天地变色!
所有的人,包括秦枫的六名举人弟子,都惊得嘴巴大张时……
一时间满空皆是圣贤大道之音,如吟如诉,如歌如泣!
城内百姓兵士听得那大道之音,刚才的恐惧之感一扫而空,士气再次暴涨!
城内还没有逃走的儒生只觉得心旷神怡,比之秦枫讲道还要受益匪浅!
被血气裹挟的匪徒在一个个停下脚步,抱住脑袋,痛苦地惨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雷霆贯顶而下,正劈在那贼兵后方,血气升起的地方!
一声非人的惨叫,通天彻地,随后整个匪军有人喊了起来。
“大王被雷劈死了!”
“大王死了,我们快跑啊!”
“快跑啊,大王死了!”
一时间,匪军如潮而来,又如潮溃去!
城内万人大军顿时从四门,冲门而出,却听得秦枫舌绽春雷,大声喊道。
“我等仁义之师,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城外抱头痛苦着的匪兵顿时成片成片地喊道。
“我等投降,我等皆是良民,被流寇裹挟来此……”
“我等投降,但求一条生路!”
看到这一幕,秦枫身边的县令终是展颜笑道。
“贼兵溃败,本来正是斩首立功的好时候……”
“秦师却让士兵不得滥杀,投降者免死,少造了多少杀戮……”
“秦师仁义,学生佩服!”
秦枫却笑道:“如果我们有了力量,就去滥杀无辜,那与来攻打我们的匪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此时,秦枫的表情却是一肃对县令说道:“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请阁下立刻提审所有投降的匪徒,分堂审讯,以免串供,但凡手上有在我州犯下血债的……”
“一律押回各县,秋后问斩,以告慰在他们手里枉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