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等人御空先到,与留守燕京城的姜雨柔等人见了面。
秦枫世家的仆役准备好了酒食和紫铜火锅,在后花园里摆好了让家主与各位大人赏雪助兴的时候。
众人落座,自是谈笑从容。
人人皆说自己奋战时的惊险刺激之处。
虽然皆是有惊无险……
但说者得意,听者皆是惊出一声的虚汗,之后莫不都觉得畅快淋漓,各自把盏去敬那说者。
或夸是艺高人胆大,或说是福大命大。
举座喧哗,皆是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席间,严武腆着肚子,神经大条的他,添油加醋地说着自己如何英勇不屈,最终从一名神武境的六翼鬼王手下死里逃生的经历。
众人皆是半开玩笑地笑起他来。
“严武作为我们秦家军最怂包的一个,总算是可以挑上大梁了!”
“可不是吗?强将手下无弱兵,就算他是个一摊烂泥,跟着秦圣这么久,扶着扶着也能上墙了!”
严武听得这话,眉头一挑道:“我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在骂我呢?”
正要跟众人争辩一番,却陡然面前的碗里被扔了一块火锅里的大排骨,旁边的谭鹏数落他道。
“少说话,多吃菜,别丢人现眼了行不行!”
“你是怎么差点被那头六翼鬼王给吓尿裤子的,自己心里没点什么数吗?”
严武被谭鹏说破,只得低下头来,有些怨念地啃起肉骨头来。
大雪之中,众人亦是发出善意的笑声来。
秦枫又说起自己对于全局的谋划,讲到为何要留下天道分身在燕京城,又是如何与姜雨柔一起,用战曲《凤求凰》大败了幽水宫的强者主力……
众人更是啧啧称奇,都说姜雨柔看起来柔弱,竟能够执掌这样的大局。
姜雨柔自是起身,捧起酒杯,谦逊地对众人说道:“雨柔只是侥幸而已,还赖诸位奋战,先干为敬……”
未等众人反应,姜雨柔已是水袖一掩,仰起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叫好,蒙攸月却是笑了起来。
“不对啊,雨柔,你以前喝酒可没有这么爽快的呀!”
旁边的严武趁机拿起姜雨柔的酒器看了一眼,当即笑道:“我就说嘛,姜老师喝的是桂花蜜糖水啊……”
这家伙涎着脸笑道:“姜老师滴酒不沾,该不会是跟我们老大有喜了吧!”
秦枫当即正色训斥道:“严武不要胡说八道!”
反倒是一边的姜雨柔脸色酡红,欲说还羞的娇人模样,一下子就把秦枫给出卖了。
众人皆是举起酒杯,起哄闹着给秦枫敬酒。
虚无一等几个要好的兄弟更是吵着嚷着要给秦枫和姜雨柔的孩子当干爹。
严武更是捧起酒杯,恬不知耻地说,如果是女儿,要跟秦枫攀亲家。
众人虽都在唾这厮不要脸,但花园内的气氛却是其乐融融,愈发热闹了起来。
雪花飘得愈发厉害,雪中的火锅和烈酒反而愈发地有味道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座喧嚣应和着城门外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秦枫的念力超群,只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便知道是除了几位武圣之外的秦家军主力凯旋回城。
燕京城的百姓们顿时像是迎接英雄一般,冒着大雪夹道欢迎。
更有人担着热酒和热腾腾的烤饼,沿路慰劳远征归来的秦家军将士。
以秦家军为首的燕国将士,为国扬威,自然也受到了百姓最衷心的热爱。
百姓祥和,其乐融融的画面。
简直让人恍惚之间忘记了,燕国积贫积弱,国内文武相争,世家倾轧,对外屡战屡败的日子,也还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而已。
觥筹交错之间,秦弑捧着酒坛坐到了秦枫的身边。
晃了晃酒盅,把秦枫的思绪拉回到了盛宴之上。
“枫儿,你把燕国治理得太好了!”
秦弑在他身边坐下,由衷地说道:“不知比剧无意治国的时候,好了多少倍,乐毅也不如你!”
“当真是我看到的,中土治理得最好的诸侯国了!”
“若是当时剧无意有你治国一半的本事,又好好待我,老爹我肯定不会去天罗殿的!”
秦枫笑了笑,心想自己这老爹有意思。
说得好像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故意跑到天罗殿去似的。
不过这个心机老爹也确实有本事,十年多的时间,不仅把中土最大的暗杀组织天罗殿给掌握了,顺道还把上层组织幽水宫也给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