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银铢了,金铢也不值钱啊?!
“老爹,你这是闹哪一出啊?”
秦道直困惑不解道:“难道你搞个考试,还打算盈利啊?”
秦枫笑道:“一枚银铢,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筹措起来还算简单……”
“若是不收取费用,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视这次考试如儿戏一般?”
“人人不管腹内有几斤几两的学问,都来考上一考,反正又没有成本,万一被我,被天道看中了呢?”
“这不就变成无本万利的买卖了?”
听得秦枫的话,张忆水忽地就反应了过来,眉眼弯弯,笑着说道:“我明白大帝的意思了,这是不是就是扁神医所说的,‘但凡施恩于人,必要取偿,非图其利,乃望其念恩’的道理?”
秦枫听得张忆水提起“扁神医”,眼神一时黯然。
从秦傲留在寒冰门的宝珠来看,众人在散仙界的发展不但不是顺风顺水,可能还遭遇了极大的危机。
如今扁素心也是生死未卜,如何能不叫他担心?
秦道直哪里知道秦枫忧心忡忡的原因,激动地拍着大腿附和自己老婆道:“对对对,就是收了他们的钱,他们反而对你感恩戴德……”
“不收他们的钱,他们反而觉得很廉价,老爹收一个银铢还收少了啊!”
秦枫回过神来,已是嗤笑道:“你这厮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一枚银铢,足够百姓吃一顿红烧肉了。”
“你老爹我当年在真武学院刚成为武者的时候,身上也只有十几个银铢而已,去吃一顿饭都差点要赊账……”
“你说的倒轻巧,一枚金铢作为考试费用,你叫贫寒学子到哪里筹措去?”
“大泽神朝差这几千几万枚金铢吗?”
哪里知道,秦道直居然跟财迷一样两眼放光,小鸡啄米般地频频点头道。
“缺啊,谁不缺钱啊!”
“这年头,钱这东西不是多多益善吗?”
看得秦枫和张忆水都是对他投来了鄙夷的表情。
秦枫更是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苦恼道:“你这贪财如命的性格,到底随的谁啊?你爷爷秦弑?”
“难不成还真是隔代遗传啊!”
……
就在秦枫这边在中土世界紧锣密鼓地张榜天下,广招天下英才前往稷下学宫的时候,散仙界,尤其是寒冰门已是炸开锅了。
这两天时间,原本门可罗雀的寒冰门,热闹得简直门槛都要被人给踩断了。
玄月宗圣女夕月刚被圣子秦枫气走,第二天中午,天鹤宗众长老到,居然护送着天鹤宗圣女,羽衣圣体的上官羽儿来到寒冰门主动提亲。
各方势力几乎都大跌眼镜,谁也想不清楚,明明天鹤宗可以将圣女作为一件联姻利器招揽一个强力的盟友。
即便是送给超一流宗门的实权派作为妾侍,也可以恃娇得宠,为天鹤宗提供庇护。
为何要将圣女执意下嫁给寒冰门?
而且更叫人费解的是,还是在寒冰门圣子秦枫上门明确退掉这门婚事之后,依旧把圣女送上门去。
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莫不是寒冰门内传言有祖师姬澄宇留下的秘藏,所以天鹤宗才这般盯住寒冰门不放?”
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到来这个可能性。
一时间,寒冰门内借着拜访为名,行刺探之实的各宗门探子,络绎不绝。
甚至连一流宗门的探子都出现了。
要知道,自从姬澄宇陨落之后,寒冰门这样一落千丈的宗门,早就不在一流宗门的监视名单之上了。
时隔几十年,竟又踏足了寒冰门之地。
也许是寒冰门实力有限,也有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由各大宗门的探子来来往往,根本不加限制。
不过倒也没有探子觉得奇怪,因为寒冰门内如今也是分歧巨大,宗门内部间隙极大。
大长老姬长风坚持要求婉拒,实权长老林南天却坚持要求接受这一门亲事。
各大长老又分成支持姬长风和林南天的派系,彼此争执不休。
有几次甚至当着各个宗门探子的面,差点在大殿里动手直接火拼打了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连探子们都看出来了,同意联姻与否,哪里是一道选择题,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
拒绝联姻,等于给天鹤宗以口实,天鹤宗必然恼羞成怒,直接进攻寒冰门。
从天鹤宗众长老直接驻扎在寒冰门的山门之下等消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天鹤宗是随时做好“动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