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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絮更不明白了,耐着性子问:“那又是为什么?”

她的耐心来自于裴思渡现在与平日不同,不再得体地含笑,有些任性,莫名地招人。

裴思渡半晌不吭声,桑絮晃了晃她,顺便活动下,她的腿都快被坐麻了。

“你为什么在结束后要哄思然?”

若她对所有人都冷漠也就罢了,原来不是,她是会在游戏后求和的。

唯独不对她。

她就喜欢晾着自己,总是如此。

裴思渡跟桑絮这会的对话有演的成分在,她没忘记继续撒饵。但生气的地方,是真的生气。

桑絮被问得一脸懵,“什么叫哄,我怕我话说得太重,影响她的体验感。这也不行吗?”

“不行。”裴思渡声音还是温柔的,语气却坚定到不许人反驳。

桑絮叹口气,在她下巴上亲了亲,“拜你所赐,我打本总是心有余悸,害怕人家记恨,所以不敢轻易得罪人。我都改了,你还要不满什么?”

真麻烦哎。

第36章

下颌被温柔地啄着,抱她在腿上的桑絮看上去不具任何攻击性,好像已经被驯服。但裴思渡确信,这样的桑絮只是昙花一现,但凡换个场景,她就会恢复到她本来的样子。

她说因为自己才去哄思然,不想再得罪人。

是不是意味着桑絮终于被自己影响到,开始改变做事态度与人生观。

或许还不至于上升到人生层面,但总归是个良好的信号。

裴思渡的口吻刻意带了点小家子气,与她撒泼:“我先倒霉,后人受益,我当然不开心,以后哄人家也别让我看见。”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一段感情里,对前人而言太残酷。

想到桑絮那时候的样子,裴思渡直觉得胸闷。太可恶了。

桑絮鲜少处理此类棘手的问题,稍显无措,什么叫“先倒霉”啊。

明知对方在无理取闹,清楚她说话不客观,暗想她们没有多少以后了,看不看见又怎么样。但裴思渡像个小女人一样撒娇说不开心,桑絮就得思量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总不能穿越时空回到几个月前,在骗完她之后将人抱在怀里哄着说对不起。

那时候跟她不熟的裴思渡还不得给她一巴掌。

她无可奈何地发表耿直言论:“你不开心我能怎么办,你已经咬我撒气了,够了吧。”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纵容。

裴思渡脸上笑意难收,下颌在她鬓边蹭了蹭,捧住她的脸,柔声问:“咬疼了是不是,啊——张嘴,姐姐给你吹一吹。”

桑絮忽然瞪大眼睛,睫羽扑腾两下,将嘴抿得更紧了。

什么姐姐,她把自己当成裴思然吗?

哼。

裴思然既是独生子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又有个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的堂姐。所有人的爱都集中在她身上,此前桑絮给她辅导功课时,就发现她极度地信任世界和所有人。

她似乎不担心有人会害她,也不担心白白付出。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少两样便觉得无关紧要,所以对谁都掏心掏肺,不求回报。

当裴思渡以哄裴思然的态度来对桑絮时,桑絮欢喜之余,便觉得自卑,又觉得自己可笑。已经许多年,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像哄孩子般哄她。

张嘴看看就会不疼吗,这句安慰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不肯张开,不愿自投罗网地展示自己缺爱的程度。

裴思渡眸光柔柔的,轻捏她两腮,“桑小姐这么小气,张嘴给我看看都不愿意?”

虽然是正常对话,桑絮却觉得她语气暧昧。

果然下一句,话风便开始不正经:“我亏了啊,我哪儿都给你看过,不是吗?”

问句勾起桑絮脑海里许多大尺度的画面,又往她耳里吹气,在耳廓上温柔地舔。将那儿祸害地湿漉漉,却在桑絮心里点起火,渐成燎原之势。

被她捏着两腮肉,桑絮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挣扎,看上去又乖又可怜。

裴思渡从她耳畔朝脖颈吻去,再慢慢回到她的唇边,桑絮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张嘴,听话,就看一下。”裴思渡这会真有点担心,是否将桑絮咬破了皮,那就得喷点药了,否则吃东西难受。

她不再以逗弄口气,桑絮沉溺在她关心的目光里,张开嘴巴,将舌头上被她咬过的部位露出一点给她看。

海子在诗里写:“她看得我浑身美丽。”

被裴思渡注视的心情大抵如此。

裴思渡检查了下,没有破皮和流血,舒了口气。

这才放心调戏桑絮,往那部位吹了口气,“姐姐呼呼就不疼了。”

桑絮瞬间将嘴闭上,两颊温度急速上升,开始发烫。

裴思渡笑意清淡下来,没再使坏让桑絮张嘴,只将唇送过去,桑絮自然接纳她。

桑絮实在是个好学生,吻技进步了几档,能将人吻得七荤八素。

裴思渡不想太快败下阵,学着桑絮平日里对她做的事,将手从卫衣下摆摸进去,自腰间滑过,往上探寻。

桑絮伸手虚虚地去拦,被她绕过后就未再拒绝,只是忍不住会躲。

桑絮平日不怕痒,皮肤敏感度不如裴思渡,她的躲,来自于她的忐忑。裴思渡是第一个对她做这种事情的人,从未有人将手放进她衣服里,轻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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