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仪道：“振麟，你变了好多。”
周振麟道：“我变了好多？为什么这么说？”
韩淑仪道：“以前的你总是愁眉不展，脸上就像有一层阴霾，可现在你的表情温柔了许多。”
周振麟道：“或许……是心情好了吧？”
韩淑仪迷惑地歪了歪头，道：“心情好了？是因为跟金秀妍离婚了？”
周振麟道：“算是吧。”
他并没有把于晓曦的事情告诉韩淑仪。
韩淑仪若有所思，道：“好吧，你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见赵青书和叶紫檀。”
周振麟点了点头，换下衣服，走进浴室。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了，所以早已轻车熟路。
浴室里很温暖，周振麟在热水中淋浴。
没多时，他就洗完澡换好了衣服，门外的女仆为他吹干了头发，带着他进了卧室。
韩淑仪此时正坐在床头，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下来。
她用梳子慢慢地梳理着头发，一旁的女仆为她吹干。
周振麟道：“你们先出去，我来吧。”
女仆们看了一眼韩淑仪，像是寻求她的意见。
韩淑仪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听他的。”
女仆们这才离开了卧室。
周振麟坐在韩淑仪身边，韩淑仪身上的洗发水味道飘了过来，湿湿的，香香的。
他一边给韩淑仪吹头发，一边说道：“我始终只是挂着一个姑爷的名头而已。”
韩淑仪明白他的意思，道：“以后她们会听你的的。”
周振麟却笑了笑，道：“未必，签了协约之后，我只是你们韩家的上门女婿，有什么地位可言？”
韩淑仪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看不起你的。”
周振麟道：“要想让别人看得起我，靠的可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韩淑仪沉默不语。
周振麟道：“你明知道我只是利用你而已，为什么还愿意付出真心？”
韩淑仪笑了笑，道：“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周振麟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道：“为什么？”
韩淑仪道：“因为在他们都欺负我的时候，只有你站出来保护了我。”
周振麟奇怪地问道：“我干过那种事吗？”
韩淑仪点了点头，却不小心被梳子卡住了头发，疼得“哎呀”了一声。
周振麟连忙将她的头发理顺。
韩淑仪揉了揉脑袋，嘟着嘴，解释道：“那是很早的事情了，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周振麟道：“很早的事？有多早？”
韩淑仪道：“小学的时候吧。”
周振麟笑了，道：“小学？我们小学见过？”
韩淑仪道：“当然见过，只是你不记得了，后来我转学了，但我一直没忘记你。”
周振麟给她吹干了头发，放好了吹风机，道：“我真的不记得我小学的时候见过你，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