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我会听话,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不会再有上次早晨的事情发生。”她垂着睫毛,这些话像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
“你……”他发觉自己真的拿现在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说的话滴水不漏。
最重要的是她真是该死的听话,只要发觉他的话里有丁点不悦的意思,她就马上道歉,他根本挑不出毛病。
“我去做晚餐。”她机械地说着,放下了背包,捋起袖子走向厨房。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冷声唤住了她的脚步,微昂起头吐出一口长气,转身面无表情地命令着,“现在你去洗澡。”
她无声地拿起背包走上楼梯,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身影跟了过去,她始终低着头,木然地关上卧室的门。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水雾弥漫,大掌抹去脸上的热水,冷峻刚毅的脸庞划过一抹复杂神色,任水流淋湿了一头浓密的褐发,沿着精壮健硕的胸膛滑落在结实的腹肌。
他低头粗声咒骂,思绪又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心底流出。
昨晚那件事发生之后,今天在客厅里看到的第一眼,他明显看出她眸底有着死灰般的绝望,他说什么,她都是机械地去做,原本惩罚她之后自己的心应该是痛快的,可胸口却隐约有种怅然若失。
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突然挥拳捶墙,瞬间击起了一阵水花四溅,**,他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她究竟对自己下了什么蛊惑。
一阵得体的敲门声钻入透明浴室传进耳里,他关掉了蓬头,随手拿起晾在一旁衣架上的白色沐袍,又拿起另一条揉了几下一头湿发,拉开浴室透明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原本就是自己情妇,她有义务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他狠狠地想着,用力拉开房间门。
一个低垂的脑袋,浅棕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发尾还在滴着水珠,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仍旧是赤脚,看得出她来得很匆忙。
转脸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间刚刚好五分钟,她真是该死的准时。她似乎比他还要清楚,他曾要求过她要在五分钟之内洗好澡来到他的房间。
他的动作几近粗鲁地将她一把拽了进来,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踉跄着坐到地毯上,正想起身,他宽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她拧着眉,强忍着眼前即将浮出的一层水雾,还好她身后是厚软的地毯,不然她身上的骨头绝对会因这样大的力而骨折。
“滚——滚出去——”
一声鸣雷般的响声在耳边炸开,她默默坐起身,以极快的速度拢好身上的浴袍,飞快地跑了出去。
匆忙拉上门,随即听到房间里摔东西的乒乓声,粉唇勾起一抹讥笑,她慢慢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