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床头柜上的台灯就熄灭了。
黑暗里,他揽住她,随着他手臂的动作她一点点靠近他,最后躺进他怀里。她的脸颊抵在他胸口,结实的胸膛温暖而灼烫,她瞪大眼睛,双脸霎时浮出微烫,呼吸似乎在瞬间停止。
他在做什么?她无法分辨,但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快得无法想象。
他缓缓收紧手臂,挪动着身体,像是在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满足地吐着气,埋脸在她的脖间。
灼热的气息充斥在彼此之间,她从来没试过和他有这样亲密的姿势,一时间难以适应,大脑空白成了一片。
许久,就在她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不疾不徐地冒出来一句。“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在说什么?难道是在说梦话?她决定忽略这句无法猜透的话,闭上眼睛,却无法集中精力睡觉。
他搁置在她腰上的大手微移了一下,她惊得瞬间不敢动弹,下一秒,他的唇瓣微启着,“我明天飞韩国,一个星期。”
原来他没睡着,她意志到这一点,随即神经一振,她没听错吧,他说他明天就走。按捺下任何喜悦之情,她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反应。
“哦。”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他继续埋脸在她颈间,嗅着清新的发香,像是满意于她的反应。他一言不发,也没有再说任何话,直到她听到他在耳边有规律的呼吸声,他终于睡着了。
明天,就是明天。
她精神亢奋着无法入睡,眼前仿佛看到了无限曙光在闪耀,她有救了,她可以不用再受这个魔鬼的折磨,他将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咖啡厅——
“所有的东西应该都在里面。”季扬将一只牛皮袋放在桌面上,随后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季扬,谢谢你!”玫萱真诚地说着,用手按了按那只牛皮袋。早上起床时,实在行动不便,手上的绷带被她今天早上拆开了,好在伤口并不深,她于是改用了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