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晚饭都没吃几口,现在还饿着。
思来想去,犹豫了好一会儿,徐怀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顺便偏过脸对出租车司机道:“算了师傅,不西街了,去q大,南边儿那道门。”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学校毕竟是夜猫子的聚集地,校门口还有好些进进出出的学生,而且许多人在看见徐怀砚居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点出现在学校都觉得很稀罕,目光有意无意总往这边儿看。
众目睽睽下,徐怀砚强忍着痛苦努力做出一副正常走路的样子龟速前进。
从最近的南门走到宿舍也要十多分钟时间,换成现在尾椎骨手上的残疾徐,大概还得乘以二。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是饿昏了头才会想到跑回学校。
从北面沿着湖边那条小路人少些,徐怀砚穿过大路,毫不犹豫往那边换了道,再不休息一下,他屁股都快痛麻了。
学校最近正准备将湖边的绿化重新修整一下,以前乱七八糟的桂花树和低矮的灌木丛都没拔了个精光,重新种上的树还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长出来,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条路开阔的许多,以前被遮挡的形态各异的路灯都露出来,把一条石子路照得透亮。
徐怀砚终于可以不顾形象地捂住屁股弯腰驼背往前走,还没舒服几步,远远就看见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最亮的一盏路灯下,抽条开的身姿欣长,跟他正好成反比。前后两盏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甚至徐怀砚只要再往前走上两步,就可以顺利踩到他的影子头。
好面子的小徐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起腰,尾椎骨因为他过大的动作受到了二度伤害,似乎听到咔嚓一声响,痛得他差点儿没蹦起来。
那道人影在看见他之后快步走过来,一直到走近了徐怀砚才认出来原来来的是他室友,刚刚憋住的一口气泻了个精光,捂着可怜的尾椎骨嘶嘶直抽气。
谢疏远远就看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想问问他怎么了,对方没等他开口,直接就一个投怀送抱撞进他怀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的亏是谢疏,要是换成别人,被个一米八的大男生这么虎头虎脑地一撞,不翻车摔成一团就不错了,更别说稳稳接住他。
谢疏一伸手穿过他的腰际轻轻松松就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了?”
徐怀砚整颗脑袋不客气地压在他肩膀上:“别问,问就是不知道,先让我缓口气,累死我了。”
从门口到这里一共才几步路?
谢疏不是很懂他在累什么,不过意外得到一个拥抱,手底下是他一个臂弯就能轻松环住的腰身,听着他伏在他肩膀上呼呼直喘气,甚至隔着单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温吞的热气……
他想,也许他还可以再累一点。
徐怀砚这回闻清楚了,谢疏身上的味道真的是柠檬味,淡淡的,闻着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