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椒,也叫辣椒,因为是西域传过来,因此更习惯叫番椒。
把番椒晒干,就可以保存很久,而且晒干后番椒辣劲十足,冬天用来御寒非常不错。
但是用来炒菜时却要小心,婉宁还记得自己在夏天时,徒手切新鲜的番椒,皮肤被汁水沾到,火烧火燎了一个时辰呢。
等等,一点番椒的汁水就能辣得手上疼痛难忍,那如果弄多多的,抹全身呢?
婉宁想象了一下那滋味,浑身打了个颤。
而且上次婉宁被番椒辣过之后,皮肤并无异样,也没有任何伤痕,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消退。
用这个折磨人倒是行了,就是……怎么才能让人不知道呢?
婉宁看着眼前的干番椒,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灵感,从脑海中闪过。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檀香看着婉宁都站在厨房里愣了半天了,上前叫道:“姑娘?”
一连叫了两声,婉宁才回过神来,“什么”
“姑娘你怎么发愣啊,不是要给将军做菜么?”
“发愣?对,对啊!”婉宁惊喜出声,先前脑海中的念头,终于被她抓住了。
婉宁抓起一把番椒,放入一个碗中。想了想,又抄起一把剪刀,把干番椒剪碎,剪了小半碗之后,又倒入一些热水,刚好浸湿番椒。
等一会儿,干番椒变得湿润起来,水也渐渐变成了红色。
婉宁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嘶了一声,果然很辣。
“就它了,就它了,檀香你提醒得真是太好了。”
婉宁说完端着那碗番椒水,兴奋的跑向萧长恭的院子,留下檀香莫名其妙的站在厨房。自己刚才有提醒什么么?
婉宁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子,一进屋就对着愁眉不展的萧长恭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萧长恭听了一喜,“真的?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光说没用,将军可愿让婉宁实践一下?放心绝对无伤。”
萧长恭当即点头,“好,我就亲自实践一下。”
自己体验过了,萧长恭才能知道到底可不可行,毕竟那事关的,可是几千百姓的命。
婉宁看到萧长恭点头,“请将军找条带子把眼睛蒙上,不可以偷看。”
“好,就依你。”萧长恭转身在屋子看了一圈,最后找了一根腰带,遮住眼睛。
婉宁看着萧长恭的滑稽样子,觉得好笑,“请将军坐在桌前,然后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萧长恭依言照办。
此时,婉宁的番椒水更红了,婉宁拿出自己的帕子沾了番椒水,擦在萧长恭的手背上。
“这是在搞什么?这也不疼啊。”
“将军别急嘛,婉宁刚刚在将军手上洒了火种,一会儿将军的手背就该起火了。”
“故弄玄虚。”萧长恭对什么火种是绝对不信的。
可是渐渐地,萧长恭还真有点信了,因为他的手背正在变得越来越烧得慌,就好像在手背点了小火苗一样。
“嘶,还真有点疼了。火烧火撩的。”
婉宁另拿了一块帕子,沾了冷的茶水给萧长恭擦手背。
“奇怪,怎么不疼了?”
过了一会儿,“又疼了,烧得更厉害了。你这是使了什么把戏?”
萧长恭一把扯下眼前的带子,仔细看自己的手背,虽然火烧火撩的感觉依旧,但手背上却是丁点伤痕也无。
婉宁让门外侯着的小七,重新端一壶热茶进来。
茶水送来,婉宁先给萧长恭倒了一杯,“将军先尝尝这茶水可烫?”
萧长恭喝了一口,“还好,不烫。”
婉宁拿过萧长恭的杯子,直接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泼在他涂过番椒水的手背上。
萧长恭立即被烫得缩回了手,然后瞪大了眼睛,“这茶水明明不烫,怎么到了我的手背却是如此之烫?”
婉宁笑得很是得意,“这是番椒水,吃得很辣,抹在皮肤上就会产生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这种感觉会在一个时辰左右自动消退,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将军可以把要拷问的人眼睛蒙住,给他涂番椒水,待他受罪之后,再给他喂下蒙汗药,等到第二天,就说一切都是他在做梦,你觉得是否可行?”
萧长恭再次看了看手背,“若是一个时辰后真的无事,此法或许真的可用。”
“还有,若用温水泼过,感觉就会像热水一样的烫。若用冷水,就会稍微缓解那么一下,将军可以先用这壶冷茶挺一挺,过一个时辰就好了。”
萧长恭心情很好,若是真能不留伤,又能骗过白棘,那么他现在越疼,就意味着白棘受得苦越大,用得好,甚至还能从他嘴里撬出不少北狄的机密来。
半个时辰过后,萧长恭果然觉得手上没什么感觉了,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很难相信,最疼的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手上在着火。
“婉儿这次可是又帮了我的大忙了。”萧长恭兴奋地在屋子里乱转,把事情前后想了半天,觉得非常可行。
最后走到婉宁面前,在她的额头使劲地新了一下,然后端了番椒水,兴冲冲地就去找穆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