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放心。戴明环对顾谦小声说道。
二人辞别了大娘出来,刚刚下午三点,日头还有点刺眼,晒得黄土路、黄土墙金闪闪的一片。
你说事情搞清楚了顾谦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怎么还觉得一团糟,失踪的男人、跑掉的小女孩、还有那个消失的小男孩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们又跟我的味觉有什么关系
戴明环停了下来,握住顾谦的手腕,顾谦不明所以。
戴明环的皮肤在正常的体温范围内,但是比平均值要低一些,在夏天会让人很舒服。
怎么了有了顾谦话说到一半,赶紧自己吞了下去,他平时跟一群没节操没下限的朋友们混在一起,什么样的玩笑都开得出来,但是他本能地觉得戴明环不一样。
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戴明环有下限还是他有珍贵的良心
好像都怪怪的。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不会分辨出来这是个冷笑话吧。
没准儿还能一本正经地给他上一节生理卫生课
顾谦在阳光热烈缠绵的夏日午后打了个寒颤。
看到了吗戴明环静静地看着他。
看见什么顾谦的神魂游荡了一圈刚刚回来,哦哦哦,我看看
戴明环给他的记忆有点奇怪,灰扑扑的,而且就一个画面: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小男孩飘浮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中,他轻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神色安详,显得乖巧得很。
四周是令人心悸的黑暗,只有小男孩的头发和睫毛发着淡淡的银蓝色光芒,像是被一壶星光擦洗过,美丽非常。
顾谦也分辨不清这到底是静止的照片,还是一个极短的动图,在绝对的寂静中,顾谦找不到参照物,连他自己都不行。
这个画面十分短暂,顾谦很快就回过了神,戴明环也松开了他的手腕: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知道给我看的是什么顾谦有点惊奇。
不知道,我看不到这段记忆,被封住了。戴明环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吧,飘在宇宙里,一动不动的应该是死去了,他的头发和睫毛会发光。顾谦想了想,把自己观察到的重点分成短句,讲了出来。
等他说完,才发现不对劲:你不会是觉得
不会是觉得失踪的小男孩跟画面里的男孩是同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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