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当我表演结束时,你这么的问我。
我沉默了好久,之后也换来了你一阵沉默,据说太过沉默的两个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所以必须要有个人打破沉默。
那个人,会是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等待我的人,我是你等待的人,关于我曾想过的这几千数万种可能,等待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即使灯火依旧霓虹如画,音乐始终震声悦耳,就算隐没人潮将自我掩饰,却遮盖不了自己的寂寞。
「一个人时,总是会寂寞。」你说。
你沉默了好久,但我却不能在沉默。
风若停了云要怎么吹,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一首阿杜的「天黑」唱完,原来天真的已经黑,
黑到连你的寂寞我都看不见。
「给我些时间吧。」我说。
当我足以照亮你时,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看见,忘了寂寞的那天。*
在老爹的表演结束了,结果不算好,却也称不上坏,至少台下的人知道我在唱什么,而我也了解我要唱的是什么,也许我还无法像阿杰说的,去懂吉他的心,但我却因为吉他而看见一个女孩的心。
「这算告白吗?」晚上老爹散会时我跟峰哥在回去的路上谈道。
「你认为呢?」
「老实说,我现在还没平復。」我说。
「你有什么好平復的。」
「如果心中有一片海洋,那么我现在的心绝对是激起数道涟漪。」
「如果你心里会激起涟漪,那么小沁的心绝对是滔天巨浪。」
「……」被他这样一说,我沉默了。
「我可以接受你跟女孩子告白失败被打枪,却无法面对女孩子被你打枪而告白失败。」
「我没有拒绝阿。」
「但你也没有接受。」
「因为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
「有什么好准备的?」
「至少让我先缓衝吧。」
「当你要比跳远或跳高时,难道不用先缓衝或助跑吗?」我问。
「你是怕摔死,还是撞死。」
「不,我只是比较怕痛而已。」
「……」
「那她呢?」
「我会解释的。」
「你是应该解释,而且更要负责。」
「怎么负责?」
「当男生跟女生出去喝酒时,女生不胜酒力醉倒,这时候男生心里暗自窃喜,把女生带往摩铁,然后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隔天早上起来时,女生拉着棉被哭泣,男生在床边点着一根菸,翘二郎腿说,『我会负责的。』你要做的就是这样吗?」
「就一定要喝酒吗?」我说。
「不然你约女生出去干嘛。」
「那一定要灌醉吗?」
「不灌醉,你哪有机会。」
「……」
我没空去思考他的那些鸟问题,只是在想着一些事情,离开老爹时,我在店外面看到她,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跟我简单寒暄了几句,说我晚上的表演很棒,但我却觉得今晚的我,很没种。
一个连自己感情都不知道的人,又怎能带给台下观眾表情,表演的好呢?
「关于今晚的事情。」
「如果觉得为难,就装作没发生这回事吧。」
「你是认真的吗?」
「我一向都是很认真。」
「所以晚上的事情……」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因为机会是不等人的。」
「那如果主动寻找机会呢?」
「什么意思?」
「明天晚上,如果没什么事情,看个电影好吗?」就当作你之前教我的回报。
「你是在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