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曾经引以为傲的性情,在此时此刻,似乎成了该被控诉的罪行。
是否无情太过?
又或者,一定得沉溺于伤痛,让自己与死了无异,才能证明有情?
自嘲,自我质疑,各种杂乱的声音在心里相互攻防。平时体内总是切换自如的理性与感性,此时两不相让,咆哮对
峙,异常坚挺。
……
听见开门的声音。
慢了些许,杜丹才转头望,见到那张勾动自己情绪的脸蛋,朝她走来。
面对妻子,二爷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笑意。他来到褟边,朝她伸出手。
杜丹瞧他一会儿,伸手过去,被二爷抱起身后,再次回到褟上。
他从背后抱着她,陪她一起看雪。
“……小冺。”
身后的体温极暖,杜丹轻唤一声,依偎在他怀里。
二爷圈着她,让她在怀里寻个舒适位置。
“不困?”
“不困。”
从对话的语调,明显知道杜丹情绪平稳许多。
二爷不清楚妻子昏过去的那十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醒来后的反应,隐约知道,和两人初遇时,她拖着昏厥的自
己,不离不弃的举动有关系。
望着他掉泪的那双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与他无关,亦非她平时看他的眼神。
她在看别人。
但二爷没在意,只是默默陪着她,抱着她,让彼此感受对方的体温,陪着她沉淀,平静。
缩在申屠泯怀中,熟悉的怀抱,比自己高出太多的体温,熨得人舒服。
都是温柔的人,但杜丹很清楚,申屠泯不是谭永旭。
“……小泯……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人。”
许久过去,杜丹轻轻启口。
“嗯。”
“那人……陪了我许久,便像你们几人,家里、工作,帮我许多……是我以为会与他白头偕老,走过一辈子的
人。”
“嗯。”
二爷仔细听着,应着。
似乎难开口,杜丹讲得断续,偶尔得停顿许久,才能挤出几个字。但她仍是继续道:
“起初……看着你,总想起他……认识深了,小泯就是小泯……已经好久……没想了。”
“嗯。”他知道的。
妻子的眼里看的是谁,他知道的。
“可我……似乎害了他……接受着他予我的好……自己只顾着看向别处……终于是把他给逼走了。”话至此,她声音
再度哽咽。
曾经以为谭永旭只是不想要了那段聚少离多的婚姻,不想要继续只有单方面对家庭的努力。那一句”我想休息”,
在见到那段不曾知晓的过去后,才知有多讽刺。
他不想要的,是那个带给他诸多猜疑及痛苦的妻子。
原来是自找的痛苦,思考了三日,想起曾经的困惑与难受,杜丹已经没了眼泪,更多的是一股失神的空洞。
必须赤裸裸地去面对,自己本质里的自私。
“小泯可还记得穆谨三人进门的那日?”
“嗯。”
“便像这般,为了自己想要的,我总对不住身边的人。害了他,也害了你们。”
二爷没应。
杜丹也没在意。
只是更认清了自己的本质,同时怀疑起自己所追求的价值。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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