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個聲音……(頂鍋蓋跑)
下更週五。
--简体版--
“严重吗?给大夫看了没有?我有识得的厉害大夫,回去唤他来给瞧瞧可好?”
“伤无大碍,就是贼人奸诈,剑上抹了毒,得休养些时日。”向晚摇头。”总之妳便随我回去瞧瞧。”
杜丹连忙点头。突如其来的信息量一下又塞得她有些晕乎。
从地上爬起身,她整了整衣裙,忽然想到。
“向晚哥,爷如今是什么官吶?”
“怎么妳入京那么久连爷的名字都没听过?”向晚一脸奇怪。这丫头真在京里待?”都说了回相府,爷自然是相爷了。爷是咱们大翼当朝丞相。”
杜丹嘴又张圆。她自然是听过当朝相爷的事迹,却没给听过相爷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整脑子钻银子缝里去,对于哪个官唤啥名字,兴趣不大……
牢外等着的魏子鱼,就见向晚和那杜丹聊了好些话,瞧来熟识。他心想着莫非是他哪个旧识的子女?而后就见他领着那杜丹走出来了。
他蹙眉。
向晚直接走到魏子鱼面前,拱手抱拳。
“还请府尹将人交予我,我将人带回相府去。”
“你带杜夫人过去相府?”魏子鱼这是越来越看不懂发展了。
向晚点了头,而后靠近压低了声音,以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道:”杜丹是相爷的人,我带她回去见相爷。”
魏子鱼:”……”
“还有,你押她回衙内,这事爷定会问,你日后自个儿与爷交待吧。”
“什、这押进牢里可是你──不、不是,什么叫杜丹是伯瑞的人?是钱五是她的人,就是反过来说,她是钱五的人勉强也行──你这是──”
魏子鱼同样压低声。他一时被搞得混乱,不知要从哪件事吐槽起。
“杜丹伺候过爷,爷对她很是喜欢,我不知道她如何成了那钱五妻主,总之我先带她回去,一切事要爷说了才算。”向晚道。
以为魏子鱼的沉默是默许,他转身就要走,但方踏出一步,又似想到什么事给折回来,蹙着眉头,用一种疑惑的语气,再压声:”还有……你真没轻薄她吧?”
魏子鱼气呛,直接一掌劈过去。
*
黑夜,火光,军伍守卫将宁静的长街染上些许肃杀。
相府门前,在快二更天的现下仍被照得通亮。
向晚骑在马上,领着辆车入了相府。
“爷睡下否?”跳下马,向晚随口朝上前牵马伺候的小厮问。
“还没呢,适才管事才让人送了吃的。”那人道。
“行了,忙你的去。”他摆摆手,让人离去,而后转身,来到车边掀开帘子。
只见一女子搭了向晚伸过去的手,从车上走下。女子一身漂亮锦缎,人显几分灵气,下来后瞧了瞧四周,朝对上目光等人微笑。
指挥带女人回府?
旁人眼里不无诧异,却没敢多问。向晚一路领着杜丹,足足走了快一刻钟,才将杜丹领至东方穆谨的院落外。
东方穆谨的院落外自是有人守着。向晚上前说了话,院外的人进去通报。
一旁等候的杜丹心跳有些快。
在来的路上她就有些激动,越近相府,身子隐隐发抖。说是近乡情怯也好,东方穆谨在杜丹至今人生中占了极大份量,他与她亦师亦友,自己曾将他当个孩子看待,面对他却又像对长辈一样,害怕自己哪儿做不好会遭训。
这不才自己在大翼到处转遛时,总要离了一个地方,才敢写信予他交待。
但自己来京都快两季,没只字词组联系,她发现自己真怕在他脸上看见失望情绪……自己对谁许都能硬气,但对东方穆谨,却是最没底气的那个。
啧……手在抖。
杜丹努力让自己镇定。
许是发现了她的状况,向晚轻笑一声:”妳也晓得慌。”
“心中有愧,自然慌得很。”杜丹也没什么好隐瞒。
“算妳还有良心。”对她这话,向晚满意地点点头。
杜丹没心情理他。
一会儿,有人出来了,来的是沐醒。又是张许久未见的脸,杜丹激动。
“沐醒哥!”她叫了声。
“真的是丹丫头。”沐醒亦一脸惊讶,眼里瞧见她的”模样”,但他没对此有所表示,只直奔重点。”爷让妳进去。”
杜丹忽然觉得腿像给钉在地上,想抬起万分艰难。
不知道自己说不想进去了会如何……
想来不可能,人都到这儿了,她鼓起勇气,扯出笑容。
“爷身子可好?”步入院里,杜丹先与沐醒打听了情况。”都这时间了,是不是该歇息了?”
“无碍,爷不贪眠,常是入了三更才歇下。今儿躺了一日,他精神不差。”
杜丹闻言安心许多。
“那毒可解了?我有识得的厉害大夫,可唤人过来。”
沐醒笑了。”妳当太医院里的人都干领粮的不成?那点下三滥的小技俩都应付不了,要他们脑袋作什?”
杜丹赧然。也是,这位是什么身分,轮得到她来操心?
“那个……爷今日心情可好?”
沐醒忍俊不住。”几年未见,妳还是这贼灵精样!”夜里不好吵闹,他笑得挺压抑。不过几句话,对这丫头记忆全回来了。”得了,好不好妳自个儿进去瞧便晓得。进去吧。”
将人领到门前,沐醒离了几步距离,朝她使眼神。
杜丹干笑,转头瞧那精美的鸟兽木棂,深吸口气。
“那个……爷,我是杜丹,我进来了?”她在门上轻敲两下,感觉像上辈子头回被唤进董事长办公室般,拘谨地报了名字。
“进来。”
轻轻淡淡二字,杜丹心没由来一纠。
她再度做了个深呼吸,推门而入。
一四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