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厚厚一迭,属名给了三人。
那晚,他坐在那房里,将信看过,明白了她与闯入的黑衣男子关系。也知晓了不只钱清贵,那丫头身边,已有三夫婿。
字里行间,诸多细腻。情至几何许不知,却已足够明白,她与那三人,是货真价实的夫与妻。
东方穆谨面无表情,看着那迭纸,呼吸轻缓,眼复闭上,相爷转身,步出书房。
正要布置食膳的沐醒差点与他迎面撞上。
“爷,可是要换处用膳?”
“摆着,备车,我过去府衙一趟。”
“是。”
匆匆出门,与魏子鱼问过进展,东方穆谨又走了趟一武官宅邸,交待对方办事。绕了一圈,回到宅,饭菜再次送上,这位终于坐下用膳。
而后十来日。
中间出京两趟,相爷左揽民生,右顾国安,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只见朝堂上,相爷风采不减,却眼下带青,面颊消瘦,日日上朝,日日少肉,见者无不心惊,怕这人真要给倒在国事堆上。
这日这位抛出打算再押粮至关口,皇帝终于看不下去,把人唤来。
“粮便交给郝广才,用不着你走一趟。”他把奏折退了回去。
“而今京中有玄岳斥候、暗卫稳于暗处,一路不晓得多少埋伏,郝将军一人怕是太辛苦。”
“郝广才不足,再唤秦先随行──你乃当朝丞相,尽往凶险处去,有意外谁来给朕办事!”皇帝话说得重。
过去东方相爷亦对公事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可皇帝还没要他死而后已!
“而今玄岳事态不平,且不到凶险,你这般拼命,究竟为何?”皇帝瞧出不对,若有安排,东方穆谨定会呈报,连日来的急行风火,却是不明不白。
面对皇帝质问,东方穆谨答得自然。
“岳玄战事未平,京里便松懈不得,臣不过想卸了暗处那刀,睡个安稳。”
“睡个安稳。”皇帝气笑。”行,你便休沐十日,给朕睡个足饱,这十日敢行公事、阳奉阴逢,便依欺君治罪!”
面对含怒圣颜,东方穆谨面上转为无奈。
“臣,遵旨。”
相爷一揖,领了圣上旨意。
皇帝去了怒意,轻轻一叹。”你呀……”他摆头,不再多说,转而道:”母后前日又来问,要朕给你安排婚事,秋前定要给个回答,这事拖得太久,我没法再替你说话,得让子明开口,你去找他吧。”
“谢皇上。”东方穆谨再揖。
“行了,下去吧。把身子养养,堂堂丞相一脸青瘦,成何模样。”
“臣明白。臣告退。”东方穆谨退出殿。
一五三、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