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离去前,她又补了一句:”今儿不过去香月厅了,各自用膳吧。”
转头离去的她,已经瞧不出入场时的激动。
慌慌张张、仪容不整地中止比试,没一会儿又沉着如常……三侍的人马对杜丹尚不熟悉,只觉得上一秒夫上举止还像个胆小浮躁、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下一秒在场中站得笔挺的那娇小身影,气势已透出一股无形压迫……
几位爷默不作声。
底下的人大气亦不敢乱喘。
场上静谧,唯火把光影跳跃。
回房路上,顶上天空如墨中注水,已显灰色。
离了人群,心急给跑出六爷院子的杜丹,才觉得自己穿得少了,冷空气不断渗进衣里,肌上狂冒寒粟子。
此时皮氏抱着毛裘由后头追上她。
“外头还凉,夫上多加件衣服。”
刚才杜丹跑得快,钻进人群里皮氏没找着,现在总算追上。
替主子披上毛裘,让人赶紧回去点灯准备。待杜丹回到自己院子时,已是灯火通明,空气中有淡淡的炭火味道,混着下人奉上的茶香味。
杜丹回到房里,人直接倚上榻。
在她后头入门的谷逍遥直接过去牵起她的手,替她把脉。后又摸摸她额头、脖子几处,之后甚至脱了她的鞋,搓起她的脚掌。
“脉搏太快,都在宅里急什么?该给穿暖才出房,袜也得多套两层。”手下的脚过于冰凉,大爷蹙眉,手帮着捂热。
“……听底下人说在打架,又道你几人都在,怕你们给打起来,袜都来不及穿。”激动过后的松懈,她吐气略虚,声音懒懒解释。
“打起来又如何?刚才申屠和熊不也打了?”
“给出人命怎么办?”她没好气。
“我就在那儿,谁能没命?”
这要上太空的自信……
“若是你也动手?”
“我没瞧谁不顺眼,你不必操那个心。”
“我怎知你哪天会不会瞧谁不顺眼?莫非你还会通知我?”
“真有那天,我有的是手段整治。取命这般便宜事,未免小瞧我。”
“……”好有道理……
在以冷兵器为主的大翼,这位简直走的是化武攻击路线……给这么一说,杜丹也觉得自己贫瘠的想象力够对不起这位。
打打杀杀什么的,小孩子的玩意儿,大爷不玩。
且再想想,若场面真给失控,这位好歹是宅中首位,定不会无视……再来小冺和穆谨都是行事有分寸的,就是有些不按牌理出牌的季敏,在正事上亦是不会乱来的正经主子……或许是自己冲动太过,白操心了。
思绪仍乱,她重重呼出口气。
此时申屠泯人踏入房内。
不像大爷是单独一人过去看热闹,二爷算是主导的事主之一,交待了善后才赶过来。
他出现后,杜丹对谷逍遥道:”逍遥看小泯有没有伤了。”
大爷没放下她的脚。”气滞血瘀个几天,他自个儿能处理。”
这位刚才也在场,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杜丹总算安下心。她视线往申屠泯那边过去。
二爷看着她,顿了两息,说道:
“擂台……是我的主意。”
二一九、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