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慢悠悠出发,离开言城,一路向北。
杜甫制定的路线有些偏僻,那些土路上长满成人膝盖高的杂草,中间伏出一条路。
看来是已经有其他人经过这条路,确认可以后再透露给杜甫。
就像杜甫所说,这条路线上的丧尸数量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少。
但少,并不代表没有,更不代表绝对安全。
春雨绵绵的季节,是万物复苏的好时候,却让人开心不起来。
行程单调乏味,还要一直提防有丧尸,连一直嬉皮笑脸的杜甫,在连续五天的车程后,都垮下脸色。
叶择年手撑在车窗台上,撑着疲惫的脑袋,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不远处的地面上,贴着地面排列着的铁钉,在野草的掩护下,不着痕迹。
待杜甫的车队越来越近,潜藏在暗处的人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车胎悲惨的命运。
等车爆胎,车上的人都下车之际,就是他们行动之时。
车胎距离铁钉的距离渐渐近了。
车胎驶到铁钉的位置。
车子一辆接一辆安全离开铁钉区域。
暗处的众人:“……”
等车一走,他们迫不及待跑出来观察情况。
那一排崭新的粗铁钉,竟然不同程度地弯折了!
震惊之余,有人通过观察得出结论:他们的车胎真是又厚又硬。
车里的六人并不知道他们刚刚逃过一劫。
叶择年伸了个懒腰,顺便挪动臀下的位置,侧脸,问驾驶座上的杜甫:“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杜甫抿唇,想了一会儿才说:“路程大概还有三分之二。”
叶择年精神萎靡:“才过了三分之一啊~”
已经过了五天,这意思不就是还要这样度过十天?
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
天暗下来,不是到了晚上。
杜甫抬眼看着车前上方的天空,空中只有薄薄的一层云,不可能达到遮天蔽日的效果。
看不到正上方的情况,他让叶择年探出脑袋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还不等叶择年摇下车窗,“啪嗒、啪嗒”,几团黑糊糊的糊状物体掉在车头的挡风玻璃上,溅出一个又一个满是毛刺的圆形。
鸟屎?
杜甫嫌恶地看着,却不敢开启雨刷。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视野前面涂上一层的鸟屎。
后方车辆上的队友通过对讲机告诉他们:“我们上面有一群黑压压的鸟群。”
鸟群的位置很高,徘徊在上空,悄无声息,除了偶尔落下来的鸟粪。
车队加速想要离开鸟群,过了一会儿,仍旧没有离开鸟群的范围。
那群鸟跟着他们的速度,朝同个方向飞着,一直盘旋在他们的上方,不肯离去。
众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那群看不清种类的鸟分明是在跟着他们。
鸟屎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着,驾驶座前的视野已经快要被淹没。
杜甫憋着一肚子气,忍不住冲着天空竖了个中指,就在此时,从空中掉下不一样的东西。
“嘣”的一声,砸在挡风玻璃上,正好卡在雨刷和玻璃之间。
白色突出状的小眼珠子朝着他们,死不瞑目般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