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吕布当真断了女色却是假话,吕布,淫邪之徒,甚爱女子好颜色,又好床笫之欢,亦可夜御数女,只到底是经历了一番劫难,且又年岁渐长,便淡了那起子心思,只偶尔憋得慌了才念着那小白嫩穴儿自己解决了。
要说如今何人入得了吕布的眼也只宝儿一人罢了。若单论容貌,宝儿比不得貂蝉,只或许是救命之恩,吕布总觉得宝儿身边有股安详的劲儿,便也随心所欲,遣了众妾,却不占了宝儿,只在她身边不远不近地守着。
宝儿回府后又过上了闭门修炼的日子,只是这闲散日子过得久了也厌烦,那些花花绿绿的书翻了合上,翻了合上,每每不耐之时便是偷溜之机。
这日,宝儿乘丫头不备,翻墙而出,一路倚墙而行,至马厩,牵出赤云逐月,打马一喝,冲出门去。
出了府直奔郊外,那处是宝儿私置的宅子,近田园山川,而远闹市庙堂,春来花香蝶鸟舞,夏有菡萏碧涟水,秋去冬至梅花绕。此处景色名闻许都,文人骚客常常在此把酒言欢,舞文弄墨,便是曹操也来上过几回。
如今,那宅子里便是清光寺的和尚住着,每日里洒扫念经,如同在寺里一般,只这儿没了佛像,又少了佛香,多少是憾事一桩,宝儿言佛自在心中,心诚则灵,要那等物像作甚,不吃不喝平白浪费位置。
村民不知这儿的和尚是清光寺和尚,只当是哪家贵人请的和尚镇宅,时常叨扰求个诊治。和尚里有个会医术的,又最是心肠软和的唤作乾竹,每有村民来此求医都会诊治一番,大病就不得,小病却是医得好的。村里人哪儿那幺多毛病,只是重了的伤风并着跌打损伤,农具误伤才来治一治,那些伤乾竹治来毫不费事,久了便在村民中传出一段美名。
今日,宝儿便是去那宅子里看看。
宅子尚未到便见了村民拎了两把菜,或是背了一袋谷的在路上走着,更有那黄口小儿拿着两朵花的。宝儿心下奇怪,停马叫住一小子,问道:“你们这都做什幺去?”
小子自小在乡间长大,哪里见过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初见了宝儿,畏缩地蹲在地上,不敢直视,待宝儿又问了一遍,才抖抖索索地回道:“去,去拜,活佛。”
宝儿心下略一思索,便知定是那群和尚招的,复又看了一眼小子便驱马而去。
待宝儿走后,那小子才瘫坐地上,大口喘气。
两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小子嬉笑上前,一个拉一手,把小子拉起来道:“赵德儿好福气,竟与贵家小姐说上话了!”
那赵德儿一抹额前细汗,捡起地上已是蔫了的花,道:“那小姐生得好看,又香香的,若是能得小姐为妻可真是幸事儿!”
两小子面面相觑,嘘声道:“赵德儿可是痴傻了,那等小姐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
赵德儿不语,只看着宝儿远去的背影径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