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碰瓷专家,她必不可能输在这里!
郭瑾趁势攀上对方的衣袖,故作无措挽留之态,赵云察觉出郭瑾的意图,更是直接甩手而去,力道强劲到当真将郭瑾甩至半米远的冰凉地面。
没想到弄假成真的郭瑾,当即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想不到自己竟如此敬业,为了帮老板留住高质量人才,全然拼了老命。
赵云意外回首来瞧,就见对方正满目泪花,拼命忍着飙泪的欲望,双手死死捂住挫伤的脚踝。
虽是如此,对方却淡然一笑,眸中满是真挚平和:“无妨,小伤罢了,赵兄只管离去便是。”
本是打算袖手旁观的赵云:“……”
为何莫名感觉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之事?
赵云无奈叹息,直接倾身上前,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而后大阔步出门而去。郭瑾忍受着这霸道总裁式的痛苦,只觉头晕脑胀,胃中一片翻江倒海。
赵云将她粗鲁安置于车驾之内,郭瑾连忙麻溜坐正,许是见她片刻之间便腿脚利落至此,赵云微顿,那股上了贼船的感觉愈发明显,却还是默了声响,跃上车头便开始驾马南下。
马鸣嘶嘶、四蹄扬尘。
他二人先是缘溪而行,然后便转至一片蜿蜒山路,路旁尽是丛生的蒿草与不知名的怪状高树。
旅途总是漫长且无聊,郭瑾倚在帘后,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呼啸山风,脑中想的却是,自己无故失踪这般久,也不知兄长该有多心急?
心中忧虑此事,赵云偏又同她闲话家常,似乎生怕安静一分钟便要疲劳驾驶昏睡过去。郭瑾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期间谈及郭瑾曾在长安奉职的经历,赵云不知想到些什么,猛地一勒缰绳,险险停住马车。郭瑾由于惯性的力道,直接扑出车厢,一把扑进回身攀谈的赵云怀中。
要是换做从前,郭瑾肯定要幸福到天上去,毕竟占男神便宜总是人生一大乐趣。可如今貌似读懂自己对于兄长的心意之后,郭瑾突然就生出几分出轨的羞愧之感,乃至于她扶起冠帽,堂然爬回车内。
赵云显然不曾注意郭瑾的心理变化,只见他不知何故,忽而忸怩起来,支支吾吾半晌却没问出一句像样的问题。
郭瑾礼貌拱手:“赵兄只管直言。”
赵云终是下定决心,就连问话的声色都有些微微颤抖:“祢君可知那位‘田间郭郎’?”
郭瑾:“……”
好家伙,这等俗气不堪的名号似乎已许久不曾听闻了。她倒宁愿对方提及的是什么“颍川郭郎”、“重庐先生”等等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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