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双昭禅同人·碧水吞麟作者:青袍龙葵子
第22节
”——也不计算马车归程。……若到了府门前停车,偏未尽兴,岂不让人笑话?”
刘禅慢悠悠说道。声音倦极。
司马昭笑起来:
“我也有一个小意外要送给你。刘公嗣。”
“我已经让马车改变了路线。现在我们正在往成都城外去——”
“为什么?!”
刘禅一怔。
司马昭得意洋洋,边吻着刘禅冰凉微汗的脖子,边漫不经心道:
“我早就看上成都城外的竹林。”
“今日特特命人在那竹林边设了游冶夜宴。华灯歌舞,暖帐熏香都齐备。——连五石散也有。正要与你一醉方休。“
”所以原本今晚……就没准备放公嗣你回去。”
”……“
居然还有这样的伏兵。
难怪司马昭会说:忍不得这“一时”;——因他今天志在必得。
刘禅苦笑起来。好在他也有自己的法宝:
【海纳百川】,别名【逆来顺受】。投降得越发干脆彻底——
“啊,那就多谢‘夫君’了。”
呸。
这“软绵绵的无动于衷”,好像铁弹丸扔进了稀面团里。司马昭没看到预期的恼羞和不安,心里悻悻无趣。
04:
……
两人都知道离出城去往竹林尚远,倒也不着急整理衣物,还是腻在一处,顺手收拾地上的饰物,慢慢松开腰带缓缓重结,权算温存——
司马昭低头为刘禅捋顺青丝,一绺绺顺在他肩头。
“咱们接着聊天吧。我想听你说心里话。”
“想听什么?”
司马昭这时候到不糊涂,手指绕着刘禅的发丝,语调轻松,却一语中的:
“你跟我说说,今天为何那么生气?——平日看你气度甚宽,为何独独恨那一个莽夫。”
刘禅屏住了呼吸。
司马昭的手顺着刘禅的肩头,摸到他的脖子,感觉他的脉搏剧跳。
“而且,我真的想知道——”
“……你为什么坚决不肯住回蜀地皇宫。”
当怀中的刘禅再一次肩膀僵硬起来时,司马昭知道自己问对了。
司马昭真的很想要那个答案。
“想要看清楚刘公嗣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刘禅恍惚沉思,久得几乎是司马昭等待的极限,这才长叹一声:
“子上。这有什么难解释的?”
“我不住回蜀地皇宫,是因为我不愿意犯忌讳。我是废君。你好意厚待我,我却不能不自知轻重身份,故意犯人口舌。“
”我自从降你之后,每日如履薄冰。这点小心,又有什么稀奇。“
这,也算是坦诚了。
司马昭拍拍刘禅的肩膀,以示赞许。
然而刘禅突然话锋一转:
”我如果只这么回答你,大概也能过关吧……子上。“
”!“
”然而我还别有私情。“
司马昭措手不防。
他抱着刘禅,看到怀中人的眼神变冷,嘴角莫测地一笑——
那种对刘禅的莫名的恐惧感,在心底又暗暗吐露一丝黑烟。
神秘的银色巨蟒在慢慢浮出水面。
刘禅的唇齿吐露出音节:
“真正原因,是因为我讨厌那里。这和我讨厌今日那人是同一个道理——”
阴沉而冷硬的语调。
司马昭勉力点头:
“嗯,我大概能理解。”
刘禅回头,望定司马昭,眼波中居然闪过一缕银色的寒光:
“不!你未必能理解。”
刘禅转过身体,面对司马昭舒袖合握,端身正坐。
他郑重其事,脸色苍白:
“至少,你该先听我说完一个故事……”
(未完待续)
☆、【不思蜀】之一
【不思蜀】(上回)
=========【刘禅的故事。01】===========
公元263年。炎兴元年。这一年的秋天,成都变得很难熬。
蜀地遭受到魏国有史以来最凶猛的进攻。大将军司马昭对蜀和季汉挥来势不可挡的刀锋。这是魏对于季汉倾全力的一次反扑……
势在必得,如洪水猛兽。
整个蜀地刚刚经历完去年的大败,大将军姜维领残部退守在遥远的沓中,未来得回成都,就又整顿完,奋命与魏国名将钟会的大军刀锋相抵,生死未卜——
成都城笼罩在难以言喻的抑郁中,看不见任何希望。蜀地的天空不断大雨,乌云和狂风紧紧压着成都皇宫。
【亡国】的厄运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连最乐观的人都开始怀疑:姜维或许无法为季汉撑过这一关了吧。
……
刘禅坐在黄金龙椅上。华贵的垂旒冠挡住他的眼眸。他手中握着宝剑,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座下的臣子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个时候,大家终于都仰望这位皇帝,知道他是最后定夺主意的人。
他们刚刚知道一条致命的军报。
这不堪重负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落在皇宫的炎龙案上。
【邓艾已经出阴平,攻克绵竹,斩杀诸葛瞻及尚书张遵。不日大军将至成都。】
这简直是一根淬了剧毒的利箭。
姜维原本已是季汉最后的防线,他还在剑阁与敌人殊死搏斗;
可是谁料到更有力敌绕过了他,将刀锋直接刺向季汉真正的心脏——
来的,还是令人闻之变色的邓艾与司马昭。
姜维他……无论如何来不及救成都了。
何以自救?
或者,终于死到临头——
刘禅抚摸着帛书,慢慢阅读上面文字。他平静如水,那种平静几乎让臣子们产生错觉:
难道陛下没有看明白时势吗?
或者,他这样平静,是因为这军报,其实只是万恶的谎言?
“陛下,当今之计,如何是好……“
“还是要抵抗。准备整顿军队,在成都城外集结吧——”
“不能让魏国人杀进成都城里来,惊扰到百姓。”
刘禅握着宝剑,终于开口。
剩下在堂的武将立刻合掌受命;左右的文臣脸色阴郁,苍老的双眼死气沉沉:
“陛下,以我们如今成都留守的兵力,未必能抵抗几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