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面具下的肌肉直抽抽,也不知道该说陶商什么些好。
修理……旗杆子,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你真是够狠……说实话,徐某现在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同情一下那些贼寇了。”
说到这,徐荣顿了顿,方才道:“打从你征讨白波谷开始,徐某就看出来了,你对于这天底下的贼寇们来说,不分路上的还是水上的,哪怕就是天上飞的,也都算是一个克星!贼寇克星!徐某真是服了你了。”
陶商并没有因为徐荣的夸奖而感到自豪,他只是抬头看了看远方,慢悠悠的道:“许褚的兵马很快就要回来了,也不知道甘宁会不会碰上他……听说锦帆贼自打出道之后,就一直是攻无不克劫掠无不胜,看来今天,他的劫持战绩,就要毁在许褚的手上了……惜哉。”
徐荣重重的摇了摇头,表示很不赞成。
“你不用那么谦虚,许褚只是个由头,我感觉,真正毁了他战绩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可千万别往人家许褚脑袋上赖。”
……
……
此时此刻,在春谷县的府衙门前。
看着在地上,原本应该是竖立着那柄旗杆的大坑,甘宁不由的愤怒了。
“哪个天杀的!连旗杆子都挖,什么毛病?这他娘的让老子到哪找旗去!”
甘宁身后,跟随他一同而来的那些水寇们,此刻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大坑,浑然不知道事情如何会发展成这样。
己方乘着周泰把官军引走,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来把旗子抢走,想不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大、大当家。”甘宁身后,一名水寇见他盛怒已极,也本来是不想主动上前招惹他的,怎奈事到临头却不能不说。
这贼寇胆怯的低声说道:“大当家,纛旗是不是已经被周泰挖走了?”
甘宁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那个坑,呲眉瞪目的道:“放屁!周泰被这县城里驻扎的官将许褚率兵撵的跟狗一样,咱们在远处都看到了,他哪里来的时间又偷入县城抢夺纛旗?……此举定非周泰所为,少不得便是这春谷县的县令干的!”
小喽啰们闻言似是颇为不解,疑惑的道:“大当家,小的不是很明白,好好的大纛旗,县令为什么要把它连旗带杆的都挖走了呢?”
甘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恨恨的道:“也不是什么难想的事,身为县令,平日里自然是要对县城的街道和民舍民生做出规划修葺的,搞不好这府衙门前,就是要建什么屋舍,或是扩建修葺路面之类的事,临时挖走旗杆却也属正常……可恨的是该巧不巧的,偏偏在老子要借这旗子用用的时候才修,忒的晦气!”
甘宁身后的众贼闻言,顿时都恍然大悟,一个个都在心中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大当家的学识高深,真有文化啊!
一名小喽啰用钦佩的目光看着甘宁,崇拜的道:“大当家的果然厉害,什么都懂,那敢问大当家的,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甘宁狠狠的啐了一口,怒道:“还能怎么处置?再等一会,若是碰着那许褚领人回来,可却是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都赶紧跟老子撤,风紧扯呼!”
贼寇们这才恍然大悟,匆匆忙忙的将后队改成前队,随着甘宁急匆匆的向着来时的道路撤回而去。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甘宁等一众水寇方才出了春谷县的西门,却正赶上许褚率众赶到。
许褚见了甘宁一众起初也是一愣,心下不明所以,但瞬时又反应过味来!
有他娘的来了一个送死的。
许褚命手下兵将大点火把,自己则是骑着高头大马,将虎头斩马刀在胸前一横,纵马而出,高声喝斥道:“好一帮狡诈的贼寇,居然分成数股劫持我春谷县城,当真是不想活了!你们当中哪个是领头的,出来与我谯郡许褚说话!”
听了许褚的呼喊,甘宁也不胆怯,大刺刺的来到了阵前。
甘宁使的是一柄长柄环首刀,这长江巨寇面对官军的将领毫不害怕,大咧咧的在阵前站定,高声自报姓名,其状甚是得意。
“老子便是锦帆贼甘宁,今夜特来你县城溜溜,你这厮便是许褚?虎牢关打赢过吕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