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摸了摸鼻子,不满道:“哪个跟你说我交损友了?郭某分明说的是交朋友!……嘿嘿,郭某现在已经是与太平公子成了亦友亦从,公则你看郭某这个朋友交的怎么样?”
郭图没有搭理他,只是向陶商深深的一欠身,道:“在下这位同宗旁支为人行事古怪,偶有浪荡之嫌,还望陶府君平日里多多担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陶商礼貌的向郭图回了一礼,道:“好说,我与奉孝乃是至交,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平日里的些许小事,陶某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郭图闻言一奇,不由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
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看来这位陶府君对郭奉孝,似是极为看重啊!
陶商的话,大大的长了郭嘉的面子。
能跟主公称兄道弟的,天底下又有几个?
今天委实是在郭图的面前,吐气扬眉了一把……舒坦啊!
只见郭嘉将头一扬,露出了一副很欠抽又嘚瑟的模样。
一副让郭图看的很是不爽的模样。
眼看着郭嘉如此的得意,郭图心下莫名憋气,他眼珠子一转,随即计上心头。
“奉孝,你在陶府君麾下。所任何职呀?”郭图露出一副笑脸,好似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的没安好心。
郭嘉将胸脯挺的高高的:“丹阳郡校事府主事!”
“校事府?”郭图不由的皱了皱:“这是个管什么的?”
郭嘉既潇洒且嘚瑟的一挥手:“说了你也是了了而已……反正就是一人之下。”
看着郭嘉的这幅死德性,郭图不由气的牙牙痒。
“既然是一人之下,那你之年俸能有多少?”
郭嘉很是随意的道:“不多,一百石左右吧。”
一听这话,郭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坏笑。
“啊,那好像确实是不多啊。”
郭图一句话直接把郭嘉顶没音了,他皱眉看了郭图一会,低声道:“那你一年又能有多少年俸?”
郭图笑呵呵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慢悠悠的道:“不多,是你的三倍而已……而且我还不是一人之下。”
郭嘉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郭图得意的向郭嘉飞了飞眉毛,然后冲着陶商躬身一礼,道:“在下先行回去,向袁公回报,还请府君收拾停当后,前往赴约。”
陶商对郭图回礼,道:“烦劳先生回去告诉袁公,陶某一定准时而至。”
郭图随即对陶商告辞。
待郭图的背影方一消失,便见郭嘉突然转头对陶商道:“我要涨钱!”
陶商盯着郭图离去的方向,瞅都不瞅郭嘉一眼:“你做梦。”
“凭什么啊?郭公则在袁绍麾下,屁号都排不上,郭某给你当驴做马的组建校事府,凭什么不能拿的比他多?”
陶商笑呵呵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因为咱们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见过哪家的亲兄弟还计较这个的,多伤和气呀?别闹了,收拾收拾,招呼许褚他们,一会跟我去见袁绍。”
郭嘉:“……”
……
按照约定的时间,陶商领着郭嘉和手下的重要战将,来到了袁绍的帅帐赴约。
进去的时候,陶商发现曹操的人也都到了。
但见帅帐之内,壁垒分明,黑压压的站了好多的人,左面一派,右面又是一派。
很显然,左面的一众人等,乃是袁绍麾下的众将与谋士,而右面,却是曹操的。
“哈哈,陶老弟!”
曹操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陶商的面前,喜滋滋的上下打量着他。
陶商也仔细的看着曹操,身披亮甲,背置锦袍,虽然还是原先那样有点黑有点矮,但比起当年排行于诸侯之末的曹操,现在的曹操俨然已经有了一方雄主的风姿与卓越。
离那位雄霸天下的魏武帝,曹操似乎又近了一步。
“孟德兄,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这两年来,混的风生水起啊。”陶商笑呵呵的调理曹操。
“哎~!”
曹操使劲的一挥手,不屑道:“跟你小子比,曹某这两下子却算什么,连袁公路都让你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等本领,纵然是换成我和本初,也未必能做的到啊,是不是啊?本初!”
袁绍的笑声从正面传来:“不错,确实是,当真是后生可畏。”
陶商谦虚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主位,迈步上前,对着袁绍拱手道:“商见过袁公,恭喜袁公战退公孙瓒,称雄冀州,从此可牵天下诸侯之牛耳。”
袁绍比起两年前,多了一点白发,额头上的抬头纹似是也厚了一些,但瑕不掩瑜,这些依旧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英武不凡与名门气质。
陶商心下暗自感慨:
袁绍还是俊朗帅气的……那么欠抽啊。
袁绍的表情很慈祥,犹如看一个后辈子侄一样的看着陶商,赞叹道:“袁某在北方战败公孙瓒,而你在南方打退了公路,看来,袁某当初确实是没有看错你,陶公子,你是个好样的。”
曹操在一旁笑着搭腔:“叫什么陶公子,人家现在可是太平公子了,名气怕是还在你我之上。”
袁绍闻言,并不以为忤,反倒是爽朗的哈哈大笑。
三人重新聚首,正谈的开怀之时,却见曹操一方的将领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高长,虎背熊腰,面色蜡黄,刚须浓厚的大汉。
诈然瞧他,跟大狗熊成精差不了多少。
那黄脸汉子仔细的打量着陶商领来的几位将领,很是傲气的出声问道:“你们当中,哪一个是许褚?在虎牢关打败吕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