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呵呵,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
北平,公孙瓒府邸。
田豫带回了天子敕封公孙瓒为幽州牧,并令他节度四州的诏令,这件事令公孙瓒很是开心,一时间志得意满,如沐春风。
虽然这当中,因为失去了赵云这个年轻的校尉而令此事略显有瑕疵,但陶商代表天子承诺给公孙瓒的东西,其价值对于目前的公孙瓒来说,远远的超过了赵云所具备的价值。
用一个年轻的将领换到这些政治资源,对于公孙瓒来说——值得!
而继公孙瓒继任幽州牧之后,空缺出来的北平太守之职,则是由天子任命卓刘备继承了。
当收到天子敕命的一刹那,刘备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自打上一次被管亥痛扁过之后,刘备发现自己一直在走被字。
冥冥之中,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与自己掰腕子较劲,而且对方仿佛总能抓住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欲望。
先是被公孙瓒硬性的绑在了对付刘虞的战车上,如今又和公孙瓒同时得到了天子的敕封。
事情的发展,仿佛就是为了阻碍自己而设的。
难道这就是天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虞的死在北地人心中,怕是和自己脱不了关系了。
枉自己一向与汉室宗亲自居。
如今以汉室宗亲的名义害死了汉室宗亲,这算是个什么罪名?
刘备当初冲着友情无奈的相助公孙瓒对付刘虞,但他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一定不可一擅杀刘虞,哪怕是将他幽禁,也肯定是杀要强上许多。
但公孙瓒的秉性实在是太刚烈了,口头上答应的是挺好,但还是擅杀了此等极具声望的人物。
这不是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最重要的是,现在连自己都被拖下了水。
刘备简直欲哭无泪了。
经过上一次被管亥偷袭之后,刘备的牙齿虽然掉了几颗,说话有些漏风,但天生的文儒气质犹在,伤势好了之后,看起来却没有那么不堪。
不过为了遮挡些许不雅,他还是给自己的下半张脸,弄了一个黑色的丝绸遮盖,诈然看去,多少有点忍者的感觉。
刘备决定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在这样被公孙瓒拖累下去,自己别说是成就一番大事,不遗臭万年便算是不错了。
在心中筹谋了一番之后,刘备决定去拜访公孙瓒。
刘备遮挡住嘴部的黑帘,让公孙瓒瞅着多少有些不习惯,不过却更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听了刘备的来意之后,公孙瓒不由的大感惊奇。
“贤弟,你想要担任护鲜卑中郎将亦或是使匈中郎将?”
刘备冲着公孙长长作揖,道:“兄长,我大汉现在内忧外患,内有众诸侯割据逐鹿,超纲不振,而这外……便是北方的异族日益强大,而我大汉内部却日渐羸弱,如此下去,此消彼长之下,定有祸患,备虽不才,但为天下计,愿兼此二职,为我大汉攘定北方异族,以图报国。”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心中很是不解。
眼下刘备和自已一样,都被任为一方封疆大吏,正是发愤图强,拓展霸业的大好良机。
有逐鹿天下的千秋工业不去做,反倒是要去安抚异族。
刘备的脑袋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这样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