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笑着吩咐旁人道:”兄长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稍后我派人预备酒食,晚间我置酒与兄长压惊。”
袁谭颇是脸红的被旁人带下去了。
少时,却又有逄纪被人带了上来。
陶商上下打量了逄纪几眼,突然对手下道:”把他拖下去,洗洗干净蒸了!今天说啥也得吃一个。”
”啊?”
逄纪闻言一下子顿时急了,忙道:”太傅,这、这不对啊!你怎地说杀便杀啊!而且怎么还要吃?”
陶商疑惑的看着他:”多新鲜啊,你是袁绍的幕僚,我现在与其乃是死对头,我现在恨不能生啖你肉,留着你不吃作甚?”
说到这,便听陶商顿了顿,道:”左右你也不可能归降于我。”
”这,这!”逄纪的额头上开始往下流汗珠:”在下若是愿意归降吗?”
陶商眉目一挑,仔细的沉思半晌,最终还是长叹口气。
”罢了,受人之托有时候未必便非要忠人之事,陶某已经弄死了一个颜良,若是再把你杀了,只怕日后战事不利,连归降保命都机会都没了,左右以你这点本事对他也算不得什么威胁,我就饶你一命。至于归降么,就不用了,你这块料我也看不上眼,留在这也是浪费粮食。”
顿了顿,陶商对逄纪继续道:”回头你带着颜良的尸身一起回河北!虽然他死在我军手里,但却算得上是一名上将,颇值得人敬重。”
逄纪唯唯诺诺的点头,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陶商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们现在走,我的情况岂不是就暴露了吗?
自然是要等到我把高干收拾了之后,再放你们回去。
待逄纪又被人带了下去之后,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史慈突然奇道:“三弟,你适才跟逄纪说的那些话,似是颇有深意,不知其意为何?”
陶商闻言轻笑,道:“那只是一个误导性的思维引导,我给他带带节奏。”
看着太史慈不甚明白的表情,陶商解释道:“我刚才那两句话,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受人之托,所受何人?忠人之事,所受何事?逄纪这两天不会琢磨别的,一定会仔细的寻思这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最终能想到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人而已,那个刚刚和他一起被生擒,且与他有间隙的人。”
太史慈闻言似有所悟。
陶商转移话题,道:“我现在就准备赶回开阳城,对付高干,你派人去通知郭嘉,让他麾下的校事府开始在齐地散播消息,就说陶某暗中前往石泉,历城等地,连败蒋奇,颜良等众……总之,就是把我现在的行踪泄露出去,懂了吗?”
太史慈闻言一惊,道:“三弟,你这次从开阳暗中出来,不就是为了不让旁人知晓你的行踪吗?如何还要故意泄露出去?”
“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外面该办的事我都已经办到了,现在回开阳去对付高干,但高干生性多疑,他迟疑着不动手,我就给他一个动手的理由,终归也不知一直僵持着不是?”
……
而与此同时,郭嘉在开阳城,与糜芳和刘辟接头了之后,随即按照陶商的吩咐,接过了整个琅琊国的指挥权。
郭嘉的思绪极为敏锐,他通过糜芳和刘辟上一次的战斗,已经基本算出了高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有才华,但做事过于严谨,多疑。
这样的人,想打赢自己很难,但要是想胜他,也绝对不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陶商派给郭嘉的密令到了。
郭嘉跟陶商合作多年,自然是知晓他的心意,当即便把消息散播了出去。
接下来,却是得看高干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