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的兵马所践踏起的浓烟向着己方滚滚而来,太史慈既感到无奈,又感到头疼。
这算是什么买卖?
姓文的犹如赶不走的蛆虫一样,整日缠着自己,难不成自己这辈子不给颜良偿命,他就会一直跟着自己不成?
太史慈想想就恶心。
而敌军的前阵,文丑一边高举着战刀,一边高声对身后的士兵们兴奋喊道:“跟我上!杀!杀了太史慈!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誓诛此獠!”
王允的侄子王凌此番奉命作为太史慈的副将,他来到太史慈的身边,道:“将军,文丑的兵马又来进攻来,咱们这一次是怎么打?”
太史慈轻轻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这匹夫极是悍勇,且怨念极深,我跟他交手几次……怕倒是不怕他,只不过实在是烦人的紧……弄得我现在晚上总是做噩梦了。”
王凌犹豫了一下,道:“实在不行,咱们便不跟他正面冲突,用丞相给您的那些利器,如何?”
太史慈知道王凌言中所指是什么,随即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不过仓促之间,准备确实做得好吗?”
“将军放心,准备的事早就已经完成,就等着将军一声令下。”
太史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低声道:“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便也不用再等了!”
王凌转过身,命令发信号。
传令兵的响箭带着刺耳的哨声飞上了天空。
刹那间,由王凌事先安插在太史慈营中或是营地周边高地上的石砲,一齐发动,密集的击向文丑军的前军。
那高大的“文”字旗杆登时被飞石打得折为两断,护旗军士脑浆崩裂摔在马下,无主的战马嘶叫奔逃,大旗下的曹军乱成一锅粥。
太史慈的营寨两旁正好有山骊,王凌事先把石炮安置在山骊上的隐秘处,抛出的威力强劲的石炮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近距离射击中,能接连洞穿两匹战马而余势不止。
数不清的炮石如飞鸟一样展开双翼,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弦形,然后排着密集的阵列,狠狠的,无差别的覆盖下去。
曹军虽然不似西凉军那边,犹如身经百战的野兽,却也是久经战阵的天下精锐,这样的密集的飞石并没有让他们恐惧,同伴的倒毙也并不令他们害怕。
特别是文丑不惧生死的表现,更是令他们叹服。
他们的骑兵高叫着,驰骋着战马,一个个熟练地在马上做着闪躲,同时急催战马向前冲刺。而后军的步卒则是沿着山势而上,与金陵军展开了激烈的阵地争夺。
“拿下那个霹雳车阵地!冲上去!”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太史慈不由的长出了口气。
看来,仅仅是凭借着犀利石炮就可以制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太史慈举起了手中的长戟,在金陵军们万众瞩目的眼光中用力的向前一指。
“杀啊……”太史慈高举长戟骑在高扬前腿仰长嘶的白马上,犹如一道白色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身后的庞大骑兵队,也紧紧的追随着太史慈向着文丑的军队冲击而去。
冲过了飞石阵的文丑看到了太史慈军终于杀了出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浓浓的战意。
“太史狗贼,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想起颜良的殒命,惊人的痛苦和仇恨立即填满了文丑的内心。
他的愤怒又一次无端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