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就成了鲜于辅率军驻守北皮城与南皮城内的公孙范和刘纬台进行对峙。
鲜于辅的想法很实际,如果公孙瓒在幽州兵败身死,那么迟早会有消息传回南皮城,到时候不用自己出兵攻打南皮,公孙范和刘纬台也会如丧家犬一般逃往青州与田楷汇合;如果公孙瓒率领残军从幽州撤回南皮,那就少不得一场血战,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堵在漳水以北!
可不要小觑了鲜于辅率领的这一万兵马!这其中有五千骑兵,还有五千大戟士,都是当初跟袁绍军血战到底的强悍部队,真要不惜性命的拼杀起来,就算公孙瓒的残军从北而来和南皮城内的公孙范对鲜于辅形成南北夹击之势,鲜于辅也不会惧怕。
只可惜,枉费了鲜于辅的这一番等待,最终传回渤海的消息是公孙瓒与乐何当被烧死在飞狐道内,季雍被徐晃一斧劈死,王门被张郃一枪挑死,公孙越被慕容平一箭射死,单经和关靖两人做了俘虏,攻打幽州的五万东路大军和三万南路大军全部覆灭!
为了证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幽州方面已经让士兵带着公孙越、季雍和王门的三颗人头一路向南传首!
这一下,渤海震动,冀州皆惊!
南皮城内的公孙范和刘纬台没了主心骨,又见鲜于辅如今驻军在北皮城内,于是急忙率兵出城向紧邻渤海郡的青州平原郡逃窜。
本来鲜于辅是不打算追击这两个家伙的,但是他们实在是自寻死路,弄得鲜于辅不动手都觉得不好意思。
为什么呢?原来刘纬台这几年在南皮积攒下了一大笔的财富,这个财迷就算是要逃亡,竟然不忘将这些财富全都带走。公孙范本来不想带着这么多的辎重逃亡,但是经不住刘纬台的一番蛊惑,于是将公孙瓒留在南皮的家底全都搬运出城。
刘纬台是这么对公孙范说的:“如今大哥兵败身死,吾等还需借助青州田楷手下兵马替他报仇,如果不将这些财物带给田楷,如何说得动他?”
两个自以为是却不长脑子的财迷,于当日夜里让五千士兵替他们当脚夫,肩扛手抬和车载,席卷南皮城内所有财物向南逃逸。
不等天亮,鲜于辅便接到了细作传回的密报,他立即亲自率领五千骑兵向南追击公孙范和刘纬台这两个要钱不要命的蠢货,同时委派刘政率领五千大戟士进驻南皮城。
从南皮到距离最近的青州乐陵,有三百里的路程,公孙范和刘纬台带着笨重的队伍缓缓南行,两日之间才走了不到七十里的路程。
这日下午,当骑在马上的公孙范正挥舞手中皮鞭抽打肩扛重物走在后面的士卒时,忽然看到身后有滚滚的尘土扬起,心里顿时一惊,急忙让士兵放下辎重,原地结成防御阵型。疲惫不堪的士卒放下重物,哪里还有什么气力结阵迎敌,他们只是拿着武器呆呆的看着远处那支骑兵围逼上来。
不多时,鲜于辅率领大队骑兵追至近前。
“公孙范小儿,你家爷爷在此,可敢出来与某一战!”
从来不跟人在阵前斗将的鲜于辅,这次难得遇到一个软柿子,所以毫不客气地抖起了威风。
公孙范是从小骑在马背上长大的,他明白步兵想要逃出骑兵的追击难如登天,除非是有另外一队人马前来接应,否则有多少人也不够骑兵衔尾追杀的。如今的形势,要么是自己甩下这些士兵只身逃往青州,要么是跟鲜于辅单挑独斗打上一场,最好是能将其活捉,这样就能保住这支队伍和财物。
面对鲜于辅的邀战,公孙范总算是硬气了一把,他催马提枪直奔鲜于辅而来,口中喊道:“鲜于小儿,莫要欺人太甚,看枪!”
“我擦,这货还真敢拼命!”鲜于辅吃了一惊,转头对身后骑兵大吼一声:“兄弟们,替我招呼着,本将军忽感腹中疼痛,先去后边解个手!”
于是,公孙范一人迎战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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