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没事偷着乐的时候,“恼羞成怒”的徐晃已经带着麾下一万多轻骑向北追去,而犯了“大错”的孙礼则被徐晃当众狠狠惩罚一顿,然后灰溜溜地带着部队开进险渎城,代替徐晃留守。
公孙度麾下有两个胆大妄为的手下建议公孙度趁着徐晃出动主力去追鲜卑俘虏的时候过河偷袭险渎,公孙度有些意动,于是派柳毅率领五千士兵趁夜乘坐水师舟船渡过大辽水,向险渎发起了夜袭。
以逸待劳的孙礼指挥龙虎卫步兵毫不客气地对柳毅和他带来的部队发起了还击,结果城头万盏灯笼一起点燃,柳毅更是被城头的乱箭差点射中面门,吓得这货赶紧带着士兵撤回了东岸。
柳毅回到襄平向公孙度诉苦,说险渎城内分明有上万大军驻守,徐晃那厮肯定是故意设好了局等着辽东这边去钻。公孙度于是安慰了柳毅一番,再也不敢打河西险渎城的主意。
又过几日,公孙度接到玄菟那边传来的消息,夫余国主派出三万善战勇士进入了玄菟郡,驻守膝盖马的韩起和驻守高显的公孙模已经按照公孙度之前的命令将两座城池交给夫余人驻守,他们则分别率领一万士兵前往望平和辽阳,进一步加固襄平以西、大辽水东岸的防线。
却说徐晃让人将上万条小木船丢进大辽水中之后,因为这些木船遇水不沉,始终在水面上漂浮,而此时渤海海面上已经开始刮起西北风,所以当这些木船从辽水入海口漂进渤海之后,便被西北风吹着向辽东半岛方向而去。这些木船有不少随着海浪涌上了安市、汶县、平郭以西的海岸线,海边负责瞭望辽东水师动静的哨探们在每艘木船的船底发现了一个只有蓟城司令署外围情报人员才会认识的奇怪符号,惊讶之下赶紧捞起几只木船,送回了鲜于银驻守的安市。
鲜于银接到探子们送来的木船之后,翻来覆去的看,却是看不出其中的玄奥。若是换做别的那种刚愎自用的主将,或许就会让手下人将这几条小木船丢进灶台之中当柴烧,可鲜于银不是这样的人,直觉告诉他这几艘外形相似,上面刻着联络符号和清晰文字的木船有玄机。
既然鲜于银搞不懂,他便立即派人星夜带着木船前往李儒驻守的新昌城,让李儒这个智谋之士破解小木船身上的秘密。
李儒拿到小木船之后,也是十分重视,他将木船上面横着刻的十六个字抄在白纸上面,竖着写一遍,横着写一遍,四个字一列地又横竖写了两遍。
李儒一边写字,一边琢磨。
“两人一船……两人,就是二人……将‘二’字和‘人’字叠在一起,可以写成‘天’字,也可以写成‘夫’字,还可以写成‘介’字,‘仁’字……”
看着纸上刚刚写好的“天”、“夫”、“介”“仁”等字,李儒双眉紧锁,脑中不停地思索和联想。
忽然,李儒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
“如果将这个‘夫’字理解为夫余人,那么两人一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的人和夫余人已经坐上了一条船?”
李儒自问自答,将目光投向墙上挂着的行军地图。
“夫余人在玄菟郡以北,他们与辽东鲜卑之间便是以南北走向的辽水作为界线,如果徐晃率军绕道北上,将辽水西面的鲜卑人驱赶到北面去,再从夫余人控制的河段渡过辽水,就可以从北面突入玄菟郡,进而迅速直插襄平城……嗯,这么分析可以站得住脚,与‘二人一船,可过辽水’的字面意思完全契合。那么下面两句话又该如何理解呢?”
“双日若出,必破襄平……双日,也可以理解为重日……重日,……重阳日……,九月初九,如今是八月下旬,距离九月初九还有十来天时间……”
想到这里,李儒脑中忽然一片明朗,颔首自语:“呵呵,吾明白了!这是辽西那边的友军向吾军释放的重要信号,他们已经与夫余人暗中取得联系,有办法顺利渡过辽水,准备在九月初九前后从玄菟郡方向奇袭襄平,所以放出大量木船入海,利用风向海流传到我们这边来,通知我们早做准备,与他们同时行动!”
“来人呀,速速传讯给鲜于将军,请他立即返回新昌,本军师有重大军情与他商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