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忠几乎要气疯了:“饭桶,六百骑兵留不下人家的一百骑兵,结果还被人家埋伏了,损失了近四百骑兵,你们都是猪?”
黄巾军大帐内一个偏将出来辩解:“将军他们的战力强悍,尤其是那木矛成片的往下落,一旦被木矛扎中,就丧失了战斗力!”随后他就让人将一大把的木矛抱了上来,这些木矛多数都被战马践踏坏,但是基本的形状还是能够看清楚,而且很多木矛上沾染着血,相信是从兵卒身上取下来的。
张自忠看着这些木矛冷冷的斥责道:“就是因为这些木矛你们就败得一塌糊涂?这是你们给我的理由?”
那名偏将顿时吓得浑身是汗,他可是知道张自忠治军严明,一旦自己回答的不妥,分分钟就会被砍头,那个时候可就是万事皆休了。
“他们还有着快速无伦的枪术,即使普通骑兵的枪术都极其的厉害,刺杀间如同闪电一般,许多骑兵下意识的用盾牌去挡,但是咽喉已经被刺穿了,还有着祖昭的骑射太厉害了他的五连珠神箭术能够将带领骑兵的将领给射穿,连带着后面的骑兵都被一一杀死!”
“祖昭?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给我派出斥候找,找他们的落脚点,然后拍出大军围剿,哪怕是怀戎县不围攻了也要将这个祖昭给我消灭了!”
张自忠近乎用咆哮的声音说话,自从起义以来还没有敌军的行动让他如此的上肝火,可以说祖昭在他这位常胜将军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这也是他最为生气的地方。
“还有制作木矛,他们能够用木矛,为什么我们不能够用?祖昭的手段很强大,用木矛来压制弓箭手,这是一个非常精明的方法,我们也要跟着学!”
张自忠拿着一根木矛,看着上面血腥的血迹,最终说道。
“祖昭你难道有着三头六臂?”
半天时间过去了,他派出的斥候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怎么回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张自忠有些烦躁。按照祖昭行动的路线看,祖昭就应该在附近,斥候用不着两个时辰就可以找到对方的踪迹。
“报,我们的斥候都被杀了!而且尸体都被挂在树上,战马被对方斥候给缴获了!”
张自忠忍不住有扇人的冲动,斥候竟然被杀了。
“多派出斥候,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将我所有的斥候都给杀了吗?”
……
怀戎县城外,祖昭打扮成流民样子,身边的祖平祖阿女同样也是打扮成流民样子,看着附近出来的黄巾军斥候,淡淡的说道:“又出来一批菜鸟,告诉猎鹰赶紧将这批菜鸟宰了入锅,家中还等着大餐呢!”
祖昭话音落下,祖平上着旁边打着手势,在一旁就有一个流民打扮的兵卒在一块木杆上拽起一根黄巾。这根木杆高十米在远处看的极为的清晰。
“菜鸟来了,准备将菜鸟宰了入锅!”
……
黄巾军的斥候一路走来,平安无事,几乎看不到一匹马,只是看到死去的斥候都被挂在树上非常凄惨。
并且上面还有着字迹:“杀无赦!”
王大胆是黄巾军的一个年龄较大的斥候,他以前就是一个猎人出身,常年的打猎经验让他极为的谨慎,跟随在他身边的却是一个毛头小子李毛,年龄十四五岁,看什么都好奇。
“兄长,你说这次咱们出来会死吗?我听说这些冠军很厉害的,我们斥候已经死了好几帮了!”李毛打着战马,边跑边问。
“小心为好,我当兵打仗为的是一口饭吃,为的是能够活下去,可不是为了被人杀死!那些官军非常厉害,而且专杀我们斥候,这次我们稍微粗心怕是要死在这里!”王大胆望着远处的一颗老树,上面有着祖昭杀死的斥候。
这些斥候清一色的都是被弓箭射死的。
弓箭?
王大胆的背后猛地生出一股寒意,慌忙来了一个镫里藏身。
一道箭矢已经沿着他的耳根擦过,在他身边的李毛却是被射中太阳穴,一脸不相信的掉落下马。
“跑!”王大胆在被第一只箭刮过的风声所吓倒,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射手?弓箭带来的劲风刮得他耳朵生疼。最为重要的是对方的箭矢竟然是连珠箭。
神箭手!
作为一个猎人他深深的知道,只有连珠箭能够猎杀巨型的猛兽,也是猎人的骄傲。
可惜射出箭矢的是韩当,他已经得到祖昭的命令将黄巾军派出的斥候都杀了一个不留。
祖昭的目的就是要让黄巾军在一段时间内摸不清他的底细,这样才可以制衡面前有着两千人马的黄巾军,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张自忠。
王大胆拍打着战马急速奔驰,韩当和后面的六名弓箭手一一射出箭矢,瞬间王大胆的战马就被射死,还有着一直想活着的王大胆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韩当淡淡的走到王大胆的跟前,丝毫不理会王大胆的样子,而是看到死去的战马感到可惜。
“将这死去的战马拖回去,今晚我们照样吃马肉喝肉汤,只要黄巾军的斥候接连不断的出来,我们就有着马肉吃,有着肉汤喝!”
韩当说完话就有着幽骑下来,将王大胆的尸体挂在了树上,有的人拿出绳索绑在那死去的战马上,上马拖着马屁而去,旁边就有穿着流民衣服的兵卒拿着树枝将马蹄印和血迹清扫干净。
如此几次的交手,三天时间过去了。
祖昭这边的骑兵几乎每天吃上好的马肉,喝着肉汤,将马匹藏在密林当中沿途的马蹄脚印还有马粪都被骑兵细细的清理过,对方的斥候想要靠着传统的手段找到他们,那是妄想。
祖昭接连三天都扮成流民,靠到黄巾军的阵营前观察,虽然上次冲击了黄巾军左翼,祖昭已经成为附近流民热议的人物,但是谁又能够想到祖昭会扮成流民靠近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