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铁锤,放在那角落,,其上已经生锈,因为下雨,旁边堆积了一片泥沙,显然已经很久未曾动用。看着那硕大的铁锤,黄衣女子神色暗淡,心道:“若是弟弟身体不能康复,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抬动这铁锤了吧?”
“是阿姐回来了么?”
黄衣女子推门声,显然惊动了屋内的人,只见屋内想起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屋内走出一少年来。
前面大约十二三岁上下,只是其身高只有六尺,长得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瘦,非常瘦,奇瘦无比。那身板,好似女子纤腰,堪堪一握,又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到。
可他站在门口,却挺得笔直,又好似稳如泰山,脚下好似扎了根一般,给人很是怪异的感觉。
“咳咳!”少年面黄肌瘦,不停咳嗽,“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面风大,你快回屋歇着去,我去给你熬药,待会再去给你打只野鸡,给你补补,也不知你这身子怎么搞得,怎么吃都不长点肉!”黄衣女子走上前来,摸了摸那少年的脸颊,调笑道。
“我不回去,屋里好无聊,每天吃药也不见好,我不吃了!”少年一撇嘴皱眉道。
“不吃药你想干嘛?”女子白了他一眼呵斥道:“现在爹爹不在家,你便不听我的话了,当心爹爹回来教训你!”
“我想要它!”少年指着地上放置许久的铁锤道:“要不是我病了,爹爹都打不过了,要不是杀爹爹担心我,我才不吃药呢!”
“嘿!”
少年走到那对铁锤前,双腿微沉,两手并用,一之手一个便将士提了起来。
“铛铛铛!”
少年将铁锤相互敲击,其上沾染的沙土纷纷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少年舞动铁锤,两只巨大的铁锤,在他手上上下翻飞,舞得霍霍生风,好似那铁锤是纸糊的一般,一点重量也没有。
“弟弟快放下,爹爹说你不能碰这个!”一旁的黄衣女子见少年玩的兴起,连忙制止道。
少年倒也听话,连忙放下铁锤看着那黄衣女子道:“姐姐你便让我玩一会吧,屋里实在是太闷了,咳咳!”
黄衣女子摇了摇头道:“玩铁锤是不行的,爹爹说你不能动武,不过姐姐可以带你出去玩!”
少年听不能动武神色一暗,又听女子说要带他出去玩又惊喜道:“太好了姐姐,你要带着去哪玩?”
“姐姐带你去洛阳!”
“洛阳?听爹爹说洛阳离这里好远好远,咱们要是走了,爹爹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少年听了撇了撇嘴担心道。
“爹爹还在长沙,不知多久才回来一次,这次带你去洛阳是治病,要是爹爹下次回来,见着你病好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你说好不好?”黄衣女子笑着解释道。
这句话显然诱惑力大,他爹爹在那少年心中的分量显然很大。他双目发亮连连点头道:“那姐姐快点待我去洛阳治病吧,爹爹回来看我病好了就能让我使锤子了!”
黄衣女子面色一黑,刮了下少年的鼻子道:“爹爹还没你的锤子重要?你先别急,等我晚上做些干粮,准备些衣服,明天在上路!”
第二天一早,黄衣女子便带着那少年来到庭院,黄衣女子从兵器架上取了把朴刀,又拿了壶箭,一把弓。那少年在他姐姐的注视着,想取那铁锤却被她盯了回去,只得在兵器架上提了横长棍扛在肩上。
出得庭院,只见门外放着一辆马车,黄衣女子让少年坐进马车,她自坐上车架充当车夫。姐弟俩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向洛阳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