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沉吟道:“按照正常思维走向,冉闵运送耕牛的队伍屡次被突袭,他临戎那边又有一直蒙古人的骑兵,他不能轻举妄动,催促咱们出兵无可厚非。若蒙古人截获书信,真实的书信是让咱们出兵,蒙古人就不会多此一举重新伪造书信,可偏偏就伪造了,也就是说冉闵传来的书信,没有催促咱们出兵!应该是截然不同的用意!”
杨继业林御二人听了韦孝宽的分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截然不同的用意,也就是说冉闵可能反悔了,不让咱们出兵,蒙古人仿造书信催促咱们出兵,就是挖好了陷阱,等着咱们跳进去!”韦孝宽笃定道。
“军师你神通广大,可有计谋破此阴谋?”杨继业希冀道。
韦孝宽冷笑道:“这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破局之法,当然有!”
当年玩剩下的?听了韦孝宽的话,杨继业林御二人哈哈大笑,当年雁门关一战,刘辩纳韦孝宽凡间之计,一战灭异族十万铁骑。林御,杨继业都是亲身经历过得,如今蒙古人在韦孝宽面前耍这些阴谋,可谓班门弄斧,玩当年韦孝宽玩剩下的。
“想要破局,当有三点,第一,我军不得轻易出兵,第二,必须知道冉闵如今的情况,第三,摸清楚蒙古兵马的主力所在!”韦孝宽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第一点不是问题,第二点派人前去临戎打探消息便成,只是第三点,蒙古骑兵神出鬼没,如何能打探到怎么的主力所在!”杨继业眉头紧皱道。
“哎呀,将军你忘了那信使?待那信使一走,我们派人悄悄跟上,不就探得蒙古主力所在了吗?”林御笑着提示道。
杨继业一拍脑袋笑道:“我居然忘了这个,有了些信使,咱们便能知道蒙古人的动向了。林御,你如今是我军中武艺最高的人了,派别人去我不放心,待会你悄悄跟上那信使,打探蒙古主力的所在,不要打草惊蛇!”
“末将领命!”林御拱手道。
“那军师,我在派一人去与冉闵交涉,看看他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杨继业看向韦孝宽说道。
韦孝宽摇了摇头道:“不必派人,我亲自过去!我觉得此事非同一般,普通人去了恐怕不能化解此事!”
杨继业连连摇头道:“不可,此去临戎千里,蒙古人肯定严密监视我军与冉闵军的往来,军师怎么可以冒险呢?”
韦孝宽说道:“蒙古人只监控着黄河北面,南面还未监视,我从南面往临戎,虽然远点,但现在启程,给我一匹快马,我明日中午可以抵达!”
“好!我在派一队骑兵保护军师,军师千万小心!”杨继业沉吟片刻后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杨继业便与韦孝宽来到马场,挑选近两百匹骏马,以耐力,速度见长。又在军中挑选百名武艺高强的士兵,一人双马,便启程上路,先是抵达雁门郡偏关,从此处渡河,从黄河内陆,沿着黄河向西行进。
这样一来,便不惧怕蒙古骑兵,或许有人说若是冉闵由黄河内陆与汉军交易,不就不惧怕蒙古骑兵突袭了吗,实际上这样行不通的,少数人马还行,但冉闵与汉军交易的是耕牛,还大多是草原上捕获,未曾训化的耕牛,黄河水流湍急,经过训化的战马渡河没事。但野性难驯的牛渡河是根本不可能的。
韦孝宽渡过黄河,已经到了晚上,却也不休息,反正一人双马,丝毫不怜惜马力,趁着夜色纵马狂奔,好在黄河周边地势平坦,即使在黑夜中,也不影响行军,只需顺着流水声行进。
第二天一早,在雁门关内,杨继业也寻了根人参,用礼盒包好来到信使之处,寒暄道:“这是人参,待我转交冉闵将军,望夫人早日康复。”
“一定,一定!”信使接过礼盒,便出了雁门关往北而去。
信使走后没多久,林御骑一匹快马悄悄跟上,准备凭借着信使,来个引蛇出洞,弄清楚蒙古主力的所在。
而韦孝宽,也在第二日中午十分,抵达了临戎城下。一人双马,如今第一批已经全部累死,这一百骑兵所骑的马,一个个也都喘着粗气,累的不行。
韦孝宽催马来到城下,高声道:“冉闵将军何在,锦衣卫指挥使韦孝宽求见!”
城头上的乞活军连忙通报冉闵,冉闵得知汉人在来,不由得大怒道:“可恶,我已经送了书信给他,不想他们还喋喋不休引我上当,不见不见,给我驱逐出去!”
一边的张举连忙劝道:“将军,信使大前日才去,算算时间,今明两日才有回来的可能,这时间根本对不上,或许来人另有要事也说不定!”
冉闵抚须道:“不错,时间上对不上,他们这么着急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且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耍的什么花样!”
士兵得到冉闵的首肯,放韦孝宽等入了临戎,韦孝宽带着一个骑兵,便进了城,这个骑兵跟随杨继业来了临戎两次,冉闵也是眼熟的,特意带上他,便是证明自己的身份。